正午時分。
潤州管轄下的一個小鎮,突然出現了兩個與眾不同的身影。
一位身著黃色道袍的男子,步履從容,仙風道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淡然。
而他身後,一位女子身姿婀娜,卻戴著一副神秘的儺面具,懷裡緊緊抱著一柄寶劍,彷彿抱著一件重要的寶物一般。
這兩人不是他人,正是天公道人和詹眉。
天公道人和詹眉找了一間看上去略微簡陋的飯館坐了下來。
小二前來詢問,天公道人只簡單地點了三道菜,只圖填飽肚子。
“要追上林玄兒他們,步行恐怕是不行,得買兩匹馬。”天公道人喝了口茶,冷靜分析。
他看向詹眉,咳嗽了一聲問道:“你相公……你相公的朋友有給你錢麼?”
詹眉搖了搖頭道:“只把我相公的劍給了我。”
天公道人撓了撓頭,他想起自己身上的三兩銀子,頓時有些鬱悶。他第一次真切體會到了所謂的“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得接個大活。”天公道人認真想著。
小二將飯菜端了上來。
天公道人攔住欲要離去的店小二:“小二,我想問你些事情。”
店小二停下腳步,道:“道長有何事?”
天公道人問道:“你們這小鎮有沒有人需要道士做法事的?”
店小二仔細想了想,道:“有有有,胡員外家最近不太平,找了好多看事的都沒看好。”
天公道人細問道:“是什麼事?”
店小二搖頭道:“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他們請了很多看事先生都沒瞧好。”
天公道人又問:“胡員外的住處在哪?”
店小二道:“你往西走,最大的府邸便是胡員外住的地方。”
天公道人點了點頭,沉思著。
詹眉剛想將儺面具摘下,天公道人出言制止:“別把面具摘了,把嘴露出來便行。”
詹眉愣了愣,道:“可是,這樣很難受。”
天公道人道:“若不想多生事端,你便不要把面具摘下。”
詹眉聞言,雖不知何意,但也確實不想多生事端,她只想快點找到歐陽慶。於是,她聽了天公道人的建議,只露出一張嘴。
天公道人和詹眉吃完飯,便徑直去了胡員外的住所。
路上,天公道人囑咐道:“等下我不論說什麼,你都不要說話。別人問你任何事,你都別開口。”
詹眉點頭答應。
胡府在一個巷子裡,門口連一個乞丐都沒有。
天公道人叩響了胡府的大門。
過了片刻,一僕人將門開啟。
他探出腦袋問道:“你們是?”
天公道人道:“來為胡府做法驅邪的。”
僕人上下打量著天公道人和詹眉,他見天公道人一身道袍,詹眉臉上帶著儺面具,懷中抱著寶劍,心想這次或許真來了高人,便側身讓他們進了府內。
秋天,本就是一個帶有淒涼之感的季節,而天公道人和詹眉走進這座府中,更是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陰冷氣息,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絲不祥。
府內的景緻,也與這秋天的調性相呼應。樹木的葉子已經由綠轉黃,失去了夏日的生機,而那些曾經絢爛的花朵,如今也只剩下頹敗的姿態,花瓣凋零,隨風飄散。
滿地的殘花落葉,無人打理,顯得雜亂無章,更增添了幾分荒涼。假山靜默地立在魚塘前,彷彿也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失去了往日的靈動。
魚塘裡的魚兒,似乎也被這股頹敗之色所感染,它們不再活潑地遊動,只是偶爾懶洋洋地擺動幾下尾巴,彷彿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