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觸碰到沸水,幾乎要發出聲音,卻被他堵在了喉嚨口。
他的雙唇溫柔地覆在她的唇上,舌尖很快找到了突破口,順勢更深更持久地和她接吻。
貝耳朵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像有一股電流急速地透過中樞神經,令她大腦缺氧,呼吸□□,兩手臂的力氣逐漸喪失,連膝蓋都不禁地彎了下去。
他及時攬住了她的後腰,把她固定住,避免在這個時候給她癱軟下去的藉口。
她從未和他有過如此的親密無間,他溫熱的唇一直在她的唇上,她呼吸吐納間的氣息有一半是他的,他的舌孜孜不倦,認真地試圖和她的交融,她被他吻得難以招架,在他持續的誘導之下,開始有了點熱情的回應……而這一點的回應頃刻間得到他可怕的反饋,他毫不遲疑地加深了吻,舌壓住了她的深處……
過了很久,他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唇,放走了吮吸了好一會的屬於她的舌尖。
貝耳朵得到了新鮮空氣,連連深呼吸,然後不可置信地看他,脫口而出一個事實:“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感覺如何?”他心想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上回在車裡,只是她永遠不會知道。
“感覺不錯……不,重點是你怎麼能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吻我?”
“沒經過你的同意?”他淡淡道,“你果然忘了剛才睡著的時候說了什麼。”
“我到底說了什麼丟臉的話?!”
“你說如果能得到我的吻就好了。”
“……”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說,“幸好你的要求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
“……”
他說著伸出手想碰碰她的頭髮。
“你在糊弄我。”貝耳朵及時側開頭,義正言辭抗議,“我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你別以為我睡著了就一點也不記得了。”
“既然你記得,那你告訴我你說了什麼。”
她不敢再多言,心裡隱約有感覺,即使不是向他索吻,她說漏嘴的也不是什麼正經話。
竟被他拿住了醉酒後的失言當把柄,漸而對她進行質問,她一時間無言以對,心裡很自然地生了怯意。
兩頰上的滾燙一點點褪下去,清醒過來後面對一切已瞭然的他是一件窘迫的事情,很多不確定的因素讓她有些慌張,她試著調整心理,最起碼別對此刻的他有所畏懼。
“耳朵。”見她越來越無措,他不忍再開玩笑,及時拉回了正題,“你說的沒錯,我是糊弄了你。你並沒有向我索吻,是我自己想吻你。”
貝耳朵的窘迫情緒被他的話緩解了一點。
他輕輕地摸著她的頭髮,繼續說下去:“我不僅想吻你,還想做其他更多的事情,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循序漸進,不急於一時。嗯,今晚最多就到這裡。”
“……為什麼?”
他看著她,眼眸漾開越來越深的意味,想起她睡著時候說的那句“不管,反正他現在是我的”,看她的目光更有獨佔欲,停了停後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有了一個簡單的結論,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