蔭,他的心情因此變得很好,在等紅燈的時候,開啟抽屜,剝開一塊小的巧克力,親手喂她吃。
她咬了一口:“很甜。”
“是嗎?”他收回手,就著她咬下去的地方嚐了一口,慢慢地說,“的確是甜。”
然後再喂她:“再吃一口。”
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一小塊巧克力幾乎要融化在陽光裡。
他手指抹了抹她的嘴角,收回後穩穩地放在方向盤上。
而等到下一個紅燈的時,他似乎覺得這個遊戲挺有趣的,又開啟抽屜,喂一塊巧克力給她……
就這樣,沒過一會,柏子仁的掌心共有五個金箔紙,不停地泛著亮晶晶的光。
再看一眼他的手,平日裡潔淨到一層不染的指端,此刻竟然沾著一點巧克力粉,還有她的些許口水,而他完全不介意,似乎也不準備拿紙巾擦一擦。
“我想起一件事。”他忽然說。
“什麼?”
“小學的時候養過一隻烏龜,我每天餵它吃的,最後它沉得爬不動,連翻身都需要我動手幫忙,很有意思。”
“你……當我是烏龜?”
“不是。”他若有所思,眼眸有些露出對研究結果的期待,“今天發現喂人才是真正的有意思,只是不知道最後的效果怎麼樣。”
柏子仁眼睛一轉,莫名想到了一個和烏龜同樣翻不了身的畫面,她真心不願意胖到那個份上。
他們開車去醫院探病吳謂,正好碰上薛玲在讀報給老公聽。
薛玲看見他們,放下報紙,友善地笑了:“你們來了啊,快坐下,我去削水果。”
吳謂恢復得不錯,人胖了一些,眼睛也亮了,有了點精神後開始揶揄兄弟:“恭喜你正式脫單。”
程靜泊大方地說了句謝謝。
“如果沒錯的話,你說過不喜歡漂亮的女生。”
“我只是說不喜歡太漂亮的女生。”
“言下之意是覺得她還不到太漂亮的程度?”
“她在我眼裡剛剛好,看著很舒服。”
程靜泊回答的簡單,卻意有所指,太漂亮只代表是一件供大眾欣賞的海報畫,而適合自己,讓自己中意的才是私人珍藏。
吳謂燃起了激辯的鬥志,繼續和他較勁:“但她在不少人眼裡應該到了太漂亮的程度,你得好好看著,當心一個不注意就被別人搶走。”
程靜泊微笑:“機率太低,不值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