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心情,老待在家裡會悶壞的。”
柏子仁沒有事先告訴程靜泊,怕他不同意,她簡單又迅速地收拾了衣服和吃的,放在一個運動包裡,帶上足夠的錢後就出發了。
從城中心到集山縣可以坐大巴,每天只有一趟,是下午一點的,車程是六小時。
沐叔叔開車送柏子仁到了汽車站,眼看她進了檢票口才安心離開。
柏子仁上了大巴後,默默地開始計算時間,一想到傍晚時分可以見到程靜泊,時間也沒有那麼難熬了,她拆開一包話梅,吃了一顆,順便看窗外畫面單一,塵土飛揚的公路,不久後有些厭倦了,正想聽音樂,旁邊的大嫂笑著問她:“小姑娘,你放暑假回老家?”
“不是,我去看朋友。”
大嫂閒著也是沒事,便問她是不是去看男朋友,見她點頭,又問她男朋友是做什麼的,住在哪裡,幾歲了,多少高……沒完沒了。
按以往的慣例,柏子仁會敷衍地回答幾題,然後低頭假裝看手機,但這一回,她倒願意和陌生人聊一聊程靜泊,也當是打發時間。
一個小時過去,大嫂困了,扭頭就睡,呼嚕聲很響。
柏子仁立刻戴上耳機聽音樂,再看看窗外,滿是塵土的公路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塊移動的水田,細細長長的稻子向著太陽生長,有微風的時候會輕輕地低一低頭。
視野開闊,心境亦然。
到了集山縣的汽車站,已經是七點二十分了,幸好是夏季,天黑得沒那麼快,此刻還是一片明亮,她沒有選擇做計程車,而是乘坐公車去程靜泊的學校,十五分鐘後到站,她來到學校門口,仰臉看了看這十分樸素的建築樓,再往左右一看,果然有一排兩層樓的宿舍,感覺是那裡,她快步走過去,到了樓下看見一個戴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拿著熱水壺走來,她有禮貌地問這裡是不是教工宿舍樓,有沒有一位名叫程靜泊的老師。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她,反問她是誰,從哪裡來的。
“我是他朋友,從城裡過來的,想看一看他。”柏子仁有些侷促。
男人笑了:“你應該是程老師的未婚妻吧?聽他提起過。”
事至此,柏子仁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點了點頭。
“他人還在醫院,大概再過半個小時回來。”
聽到醫院兩字,柏子仁很意外,皺了皺眉:“他為什麼會在醫院?”
“他沒和你說嗎?前幾天的戶外活動上,有個孩子差點被一輛摩托車撞倒,幸好他伸手拉回來,孩子沒事,他的手指卻傷了,這幾天都在醫院包紮和換藥,放心,沒有大礙。”
“請問醫院離這裡有多少路?我過去找他。”
男人搖頭:“天都晚了,你一個人去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他交代?就在這裡等吧,他快回來了。”
柏子仁很心急,難怪這幾天他發簡訊的次數少了,原來是手受傷了。
“我是這幢宿舍樓的管理員,正好有各個房間的鑰匙,帶你上去吧。”
柏子仁站在原地,遲疑地看著他。
他無奈地笑了:“我姓徐,名落山,你不放心的話打電話給他問一問,或者我拿一張椅子過來,你就坐在這裡等他好了。”
“謝謝,我在這裡等他。”
徐落山點了點頭,悠悠地上樓,過了一會後下來,手裡拿著一把輕便的摺疊椅,展開後放在柏子仁的旁邊,沒再多說什麼。
柏子仁打電話給程靜泊,但沒打通,有些失望,只好坐在椅子上等他。
天一點一點暗下來,慢慢走來幾個女員工,她們說說笑笑,走近後看見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發呆,很是好奇,有人輕聲問:“小姑娘,你在等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