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猜測,你的任務並沒有殺掉謝守善這一項吧。”
聽此,程炊停住腳步,緩緩轉身看他,金絲眼鏡破損了,眼鏡片上有著裂痕,眼睛平靜地看著他。
男人的表情卻變得有些諷刺,看著他,說:“沒有這項任務,你卻執著殺死謝守善,還真是我沒有見過的你呢。我還以為你一向只有任務。”
“讓我猜猜,殺掉謝守善只是你的私慾吧。”男人微仰頭看他,笑容看不出什麼內容,“可真難得啊程炊,這是為什麼呢?”
“你想過嗎?”
“還是……不願意想?”
隨著每一句話,程炊看向他的眼神逐漸冰冷,一向平靜的雙眸,隱隱有殺意湧現。
突然,男人宛如被襲擊似的低下頭,緊閉著眼,痛苦地捂住頭!
一會,似乎疼痛緩解了些,他抬頭“切”了一聲,十分憤恨。轉眼間,他的身影已經往前而去,只是留下一句話:“隨你,不走是你的事,就算你殺了謝守善又能如何!”
程炊抿唇,握著刀刃的手緊了緊,看了看身後已經遠離的爆炸點,發動了異能,切短了跟男人的距離,一下子閃現到男人身後。
男人見到他的身影,並不驚訝,反而說:“你趕緊發動你的異能,我懶得跑了。等會謝守善就清醒了,我們誰都跑不掉。”
然而程炊只是瞥了他一眼,說:“任務中並沒有帶你走這一項。”語罷,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男人低罵了一聲,知道程炊的消失是已經發動異能離開。
“你跟謝守善可真是一點都不像啊!”起碼謝守善看見他這張臉還能恍惚一下。
……
單膝跪在地上,幾乎只是一分鐘的時間,謝守善就恢復了行動,然而眼前酷似淮泗的男人早已經帶著程炊離開了,看著眼前的狼藉。雙眸徹底被暴戾的猩紅充斥!
他已經徹底清醒,剛才的男人不過是跟淮泗長得很像的男人而已,根本不是淮泗!!
可恨的是男人竟然裝著淮泗的樣子來矇騙他,猩紅的雙目越發狠戾,意識到這一點,他全身的暴戾彷彿要將他徹底燃燒。
他根本沒去想為什麼想到對方冒充淮泗會讓此時的他感到滔天的憤怒。
欺騙他的男人和那個跟他長得像的異能者一起出現,那就意味著他們都是總基地的異能者!
地上逐漸有異能者醒來,痛苦地呻|吟著,謝守善伸手,異能在指尖施展,一個個炸開了血霧,以此緩解他的憤怒。
總基地的異能者?沒有上面那群老傢伙的指示,這群廢物的異能者怎麼敢跟自己抗衡?
突然,謝守善的施展異能的動作一頓,看向某個角落,黑暗的角落,似乎並沒有人。
胡必偉轉身用盡全力逃跑,明明還在奔跑中,轉眼間,他的脖子就落入了謝守善的手裡。
“謝守善……你瘋了……”胡必偉的臉漲得通紅,因為窒息手不斷抓著謝守善的手,還在說著:“這是上面……的指示……你想……造反……”
“呵呵……”謝守善低笑出聲,猩紅目中的瘋狂更盛,掐著胡必偉的脖子越發收緊力道。
原本他還只是想著先順著分基地升上總基地的異能者會長,以此謀奪總基地的力量,如此看來倒是不必了,
那群人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猛地,掐著胡必偉的手再收緊,脖子竟被生生掐斷!那顆漲紅到發紫的腦袋從脖子處掉落,血從掐斷的脖子處噴湧而出,血液飛濺了謝守善的脖頸,甚至臉上也有零星血跡,然而他並不在乎,像是扔掉一隻被掰斷脖子的動物,隨意將沒了腦袋的屍體扔到地上。
“指示嗎?”謝守善笑了,手指摩挲著唇瓣。
既然總基地這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