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著淮泗在關心另一個男人,而這個人並不是他,這讓他心裡湧上了一股不安。
他並不確定自己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淮泗會不會也有這種反應。
這種不確定讓他心底深處湧現了不安的情緒。
抓著淮泗的手的力道也加重,突然,他感覺到有一股溼潤的觸感,黏糊糊,怔了下,才發現淮泗的手流著血。血流過他的指縫,滴落在地上,一滴,兩滴……異常鮮紅。
淮泗受傷了?
大概是在殺戮喪屍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傷口不大,只是淮泗的鮮血總是很洶湧。
謝守善莫名地鬆了口氣,他想還好他跟著淮泗身邊,也幸好淮泗身邊有他,在淮泗在這群喪屍裡殺戮時,他也幫忙殺了不少喪屍,即便這樣,淮泗還是受傷了。
要是沒有他在身邊的話,搞不好淮泗更加危險。
果然,淮泗還是離不開他,他要時刻盯著淮泗才行,這樣淮泗才能安全。
頓時,他心底那點不安似乎消失了,隨時湧上了一股詭異的滿足感,那是一種被需要的滿足感。
淮泗被謝守善的聲音叫醒了神智,尖瞳顯現了一絲迷茫,他看到了手上謝守善正握著他的手腕,再看過去是謝守善正凝視著他,如黑夜的雙眸,宛如黑洞,要將一切吸入其中,包括淮泗。他移開了目光,便向四周看去,發現周圍倒了不少喪屍的屍體,晶核從腦袋掉落出來,一片慘像。
而本來他伸手正要殺戮的喪屍,就在剛才已經受到了本能的驅使趴在地上舔砥著他滴落在地面上的鮮血,喪屍脖子上的傷口正在逐漸癒合,這時喪屍從地上抬起頭,仍舊是匍匐的姿態,渾濁的眼珠子,用著喪屍問:
【……為什麼……】
這居然是個有了意識的喪屍,應該就是這群喪屍裡覺醒了意識的頭目了。
淮泗想到謝守善阻止自己殺掉這個喪屍,大概是也察覺出這個喪屍不同於剛才那些沒有意識的低階喪屍,要是他將全部的喪屍都殺光,也就白來了這一趟。
淮泗還沒來得及回應,喪屍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他,繼續說【您和我們不是一樣的嗎?究竟我們做錯了什麼?您比我們高貴,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呢?您是最高階,應該引導我們,為什麼
要這樣……】
淮泗一怔,他迴避了這些問題,只問:
【你是不是抓了一群人類過來?他們人呢?是不是你們攻擊的基地?是你指使的吧?】
根據剛才著喪屍的一番話語,淮泗赫然將它當成了跟自己一樣有著高度自主意識的喪屍,越發覺得這一切事情都是這個喪屍搞出來。
然而喪屍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不是,是一個黑衣人帶我們過去的基地,那裡堅不可摧,可是那人卻輕易地擊破了。】
【你說是……人?】
【是的,他突然出現,我們才得以進入基地,他身上的血肉可太美味了,可惜他太過強大,我們根本沒法抓住他。】
喪屍甚至還頗為遺憾的樣子:【他甚至還帶走了一些人,想必那帶走的些人肯定很好吃吧。】
人類帶他們去攻打基地?這怎麼可能!
淮泗根本不相信為什麼會有人特地帶喪屍去攻破基地的事情,認定是喪屍在撒謊,畢竟對方可是有著自我意識的喪屍,搞不好就是在矇騙自己也說不定!
【你撒謊!】
猛地淮泗尖瞳一抖,殺氣更盛,凜冽的氣質從周身冒起,上級的喪屍威懾壓制著喪屍抬不起頭,直接全身趴在了地面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然而喪屍艱難地抬起頭,目光卻觸及了一側的謝守善,雖然那渾濁滿布著血絲的眼珠子早已經失去了什麼美感,但依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