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全無,只剩下喪屍本能。
想要更多!更多!這遠遠不夠!
他拼命吸吮著血腥的地方,緊緊地錮住對方,這血腥味的芳香奪去了他全部的心智,腦袋裡全無任何理智。但是太少了,血腥終究隨著口中的唾液被沖淡,但他對於血的谷欠望卻越來越大,即使他抱得越緊,主動權並不在他,以至於他口中的尖牙不自覺地生長了許多,是為了攝取血液而長了許多。
他此刻就像溺水的魚,明明感覺到了血的香味,可惜卻不得其法,漸漸地,他也有點放棄這種得不到的做法,漸漸放鬆了力道。
“唔……”他不自覺地漏出一聲洩氣的聲音,稍放鬆了些,謝守善敏銳地捕捉到他這一動作,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更不想被眼前的人放棄興趣,他想要對方的全部,想要全部的注視,幾乎下意識地對著淮泗的尖牙,利索地劃開了舌尖!
瞬間血液盈滿了彼此的口腔,甚至順著他的唇邊滑下去,一直蔓延到脖頸,落入鎖骨,形成一道醒目的血痕。
淮泗的瞳孔再次一緊,手重新攀上他的脖子,努力地吸吮著他的血液,此時腦子完全成了漿糊,只想將這些血液全部吃掉,全部佔為己有!
順著口腔裡的血腥,一直到嘴角,順著血痕而去,一路到鎖骨處,像貓似的舔砥,卻比貓更為兇狠,最後在突起堅硬的喉結處停留,甲狀軟骨堅硬,但下面就是脆弱的喉嚨,只要長長的尖牙稍一用力,喉嚨和頸動脈即可瞬間破裂!
溼溼潤潤的舔砥在喉結處的面板,野獸撕咬獵物前的舔砥,更是確認獵物的味道。
在淮泗的尖牙即將要咬開那脆弱的面板時,謝守善一把捧住了他的臉,瞬間淮泗的動作被制住。
“這裡不可以咬。”謝守善輕聲說,卻伸出手臂,遞到淮泗面前,眸子閃爍著溫柔的光,說:“咬吧。”
淮泗此時只遵循本能,張開嘴,狠狠咬了下了去,血肉迸裂,湧入口腔的滿足感,讓他大口大口吸吮著,喉結一上一下,完全不再是之前文質彬彬的模樣,完全化身為一頭野獸。
但謝守善卻面不改色,另一隻手摸了摸淮泗的發頂,目光柔和,像是看著寵物吃飯般欣慰,任由手臂上被淮泗啃咬鮮血淋漓。
“淮泗,我要出去一趟,晶體和食物都用完了,我很快回來。你要待在家裡。”謝守善拉上帽子,一身包裹嚴實,對著屋裡角落說著話,像是尋常出遠門一樣向家裡人交代。
淮泗動了下,牽動了腳上的鎖鏈,他張開嘴,卻是喪屍的低吼,已經開始變成喪屍的他,他不太明白謝守善的意思,只是循著聲音遲鈍地看向他。
直到,門鎖上,謝守善走遠了,他才緩緩理解過來剛才謝守善的舉動和話語。
他不自覺地朝著門邊伸出手,斑駁的襯衣下伸出的手陌生至極,蒼白瘦削,蒼白近乎死白般駭人,血液似乎在他體內凝固了。平日裡修剪得當的健康指甲此刻也已經長得十分鋒利,稍微一揮就能讓人撕下一層血肉。他感受不到自己的溫度,甚至感受不到心臟的跳動,他伸出手看了又看,目光中透露出疑惑。
這……是……
宛如年久失修的機器緩緩運作起來,他每一步都極為緩慢,關節卡頓一般,赤腳落在地面上,便牽動了鎖鏈“嘩啦”作響,在空曠的房間裡尤為刺耳。
不僅他的身體變成了喪屍樣,連思維都開始向喪屍轉變,他的腦袋除了感覺飢餓外,對一切事物的反應極為遲鈍,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才逐漸反應過來。
謝守善出去了,但是怕他亂跑,就在他的右腳踝上戴上了一個鐐銬連著鎖鏈,鎖鏈那頭連著一根裸-露出牆體的排水管,他走動時會牽動鐵鏈響動,鎖鏈所到的距離只能剛好到達門口的地方,他嘗試伸手去夠著門把手,泛白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