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伸出手的速度無疑是下意識應用了這喪屍身體的本能,快得讓謝慎己都反應不過來。
謝慎己被捂住嘴巴,然而那雙眼睛看著淮泗,居然流露出不解,淮泗越發生氣了。
“你怎麼說出這種話?!”淮泗擰著眉,看著謝慎己那純淨的眸子,氣不打一處來,對方似乎還不懂他此時的行為,語氣冷下來。
“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很傷人!”
謝慎己黑眸閃了閃,抓著淮泗手腕的手鬆開了,淮泗冷冷地看著他,便想收回手不想理會謝慎己,這時,捂著謝慎己的手傳來異樣的感覺。
感覺到手心傳來一陣溼潤的感覺,柔軟在手心舔砥而過,像是某種小動物的舔砥,癢癢的。
淮泗彷彿觸電一樣,猛地收回手,尖瞳都縮了下,瞪著謝慎己,質問著:“你做什麼?!”
謝慎己望著他,誠懇地說:“你別生氣好不好?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我只是有點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你說你跟以後的我是朋友,那麼你跟我現在是不是朋友呢?”
雖然不明白謝慎己為什麼這樣問,但淮泗還是想了下,說:“算是吧。”
“那如果都是朋友,為什麼你只能跟謝守善親呢?”
淮泗立即又要炸毛了,偏偏謝慎己那雙眼眸純淨得很,真的沒有壞心眼的樣子,然而淮泗看到他的臉,卻怔了下。
剛才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白色牆灰,這一捂上謝慎己的嘴巴,放開手後,謝慎己
() 的嘴唇旁便有了一圈白色,倒像個斑駁的小狗。
淮泗只是怔了下,很快想到了整治他的辦法,他悄悄地手往身後牆上抹了抹,同時微仰頭對謝慎己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是我沒想到這一點。這樣吧,那你靠近一點。”
謝慎己的眼睛一亮,照著淮泗所說的又朝著他走近了一點,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淮泗又說:“你把頭低下來一點,我夠不著。”
謝慎己又乖乖照做把頭低下一點。
“再低一點……”
“對……就這樣……”淮泗眸中劃過一絲狡黠,謝慎己後知後覺,然而已經被淮泗摸上了腦袋,甚至揉搓著他的臉蛋,簡直像擼狗一樣將他整個腦袋在手裡整個揉搓,等淮泗放開放開手時,謝慎己的臉上和頭髮上都是白白的斑駁一片。
看著謝慎己那斑駁的臉蛋,淮泗笑了,眼角微彎,忍不住又上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柔軟的黑髮,手感很是不錯。
手底下傳來謝慎己悶悶的聲音:“你不生氣啦?”
乖乖地任淮泗揉搓,根本沒有反抗。
淮泗放開手,收了笑,板著臉看他說:“當然生氣了。”但看到謝慎己白白的斑駁臉蛋,配上那黑漆漆的眼珠,還是鬆了口:“但這次先放過你。不許再說這些汙言穢語。”
謝慎己面露不解,正張嘴,淮泗阻止他的發問:“不許問!”
謝慎己果然閉上了嘴巴,只是表情還是疑惑。
“好了,現在帶我去看看你說的那兩個人吧。”淮泗推開謝慎己,轉身往外走去時,突然臉頰被柔軟貼了一下,只是一瞬,飛快地消失了。
淮泗立即轉頭看向罪魁禍首,謝慎己仍舊是那副純淨的模樣,還沒等淮泗興師問罪,就說:“是你答應我了,說可以親的。更何況,朋友之間親一下臉頰很正常吧?”
“你不是我朋友嗎?還是你想說話不算話?”說到後面逐漸慢了下來,黑眸漸漸沉下來。
淮泗語塞,突然想起匪石那句話“欺騙他人很有趣吧”,他這更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語了。
見謝慎己斑駁著臉蛋那雙眼睛卻亮晶晶,淮泗覺得自己不應該過多計較,然而轉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