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泗怔了,然而,尖瞳漸漸散發出金色的獸光,他極力忍耐著的帶著氣音的聲線顫抖,依然帶著灰敗至極自我唾棄的色彩,掙扎地流下血淚:“……有什麼用……可我……還是想……吃掉你啊!!”
謝守善黑眸劃過微訝,轉瞬即逝,唇角微揚,原本壓抑的眉梢被壓彎的枝丫抖落了一身積壓的白雪,舒展開來,明媚陽光到不像話,他則更用力地抱緊了淮泗,大手撫上淮泗的腰,狠狠按在在淮泗的脊柱處,像是個得到了主人招手的大狗狗,興高采烈地朝著主人撲去,狠狠地撲過去,甚至要將主人撲倒在地撕咬出血的架勢。
“呵呵……”他低笑著,高興地微仰著頭,修長的脖子就在淮泗張嘴就要咬到的地方,將最脆弱的頸動脈暴露在淮泗面前。
“那真是太好了。”他感嘆一句,微笑地看著淮泗。
太香了,實在太香了。
淮泗根本無法抵抗謝守善的血液,他的血液比普通人類更加致命的吸引,他用著最後一絲理智搖著頭,
他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不能對謝守善的血液上了癮……他不能這樣……他是要被謝守善殺掉才對!!
可謝守善望著他搖頭,黑眸一沉,唇角仍舊彎著,卻用指尖鋒利地劃開了自己的頸側,血珠從面板上沁出,一滴滴飽滿像珍珠,淮泗的尖瞳頓時豎立,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舔砥那血珠,深深地吸吮著謝守善的血,啃咬著那傷口直到血肉模糊,然而謝守善臉上卻始終帶著笑,黑眸如深淵,彷彿感覺不到疼痛。
淮泗吸了血,理智回來些後,強力讓自己離開謝守善的傷口,依依不捨地舔了舔唇邊的血液,他還牢記著劇情,自己的使命是被謝守善殺了。
“殺了我……”他嘶啞著聲音,“……世界才會變好……”
這個不正常的世界才會在主角的帶領下走向正常。
他有些迫切,甚至拿著謝守善的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只有你……才能……”
謝守善攥著他的手,收斂了笑,不顧自己頸側被撕咬得血肉翻飛的傷口,他的大手輕而易舉都握著淮泗的脖子,傷口凝固著暗紅色的血液襯著鮮紅蒼白的脖頸,他掙脫淮泗的手,轉而用指尖摸上淮泗脖子上那道橫亙的傷口,蔥白的指尖摩擦著那道可怖的傷痕,眼珠子隨著指尖移動,眸色更暗,堅定地,緩緩搖頭,說:“不是我,是我們。我們一起讓世界變得更好。”
“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我們可以一起將世界變得更好!只要是你想的話我都可以做……所以……”他微垂眸,睫羽顫了顫,像羽毛尖尖輕掃過人的心尖,聲音低沉,語氣帶上了一絲哀求,“……別跑了,好不好?”
淮泗看著他,尖瞳逐漸出現情緒,然而他張了張嘴,接著十分掙扎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劇情明確的發展需要他要留在這文裡的主角謝守善身邊,要成為謝守善的經驗包,被他殺死,成為他潛能進階的關鍵。而且如今,他越來越離不開謝守善的血液了,這種血液彷彿有著奇怪的魔力,他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本能地撲上去。
然而……然而……他想……
他捶著腦袋,兩種思想在他混亂著,但是劇情在他腦海早已經根深蒂固,按理說他應該以劇情為主,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乾的,這樣世界也能變好,他願意以喪屍的身份被謝守善殺死,可是……可是他還是無法輕而易舉地回答肯定。
“……我……我……不……”
淮泗彎下腰,每說一個字,他的眉頭皺得更緊,捂著腦袋,閉著眼從口出發出幾聲痛苦的□□,謝守善將他痛苦的模樣看著,一怔,攬著他,親吻著他的頭髮,他私心不想聽到一些自己不願意聽到的回答,慢慢地在他耳邊說著:“不急……不急的……”
然而淮泗痛苦地緊鎖眉頭,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