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啊。”
“不,你很害怕,別裝了。”
殷殷:“……”
她不再堅持,乖乖地躺了下來。
“鍋鍋晚安,阿姨晚安。”
謝聞聲給她改好了被子準備離開,殷殷又伸手抓住了他:“鍋鍋,今晚可以一起睡嗎?”
謝聞聲下意識地回絕:“不行。”
殷殷難過地說:“可是今晚是我和鍋鍋在一起的最後一晚了。”
“那也…不行。”謝聞聲不敢看殷流蘇,窘迫地對殷殷解釋道:“哥哥是男生,流蘇阿姨是女生,男生不能和女
生一起睡。”
“那我聽孤兒院的曉紅說,以前她爸爸媽媽也是帶著她一起睡的呀,鍋鍋和流蘇阿姨就像我的爸爸媽媽一樣,也
不可以嗎。”
謝聞聲感覺自己耳根又燒了起來,喉結滾了滾。
殷流蘇讓殷殷睡過來一些,給謝聞聲騰出了位置:“你就睡這邊吧。”
“這…這不好吧。”
“哦,那你出去吧。”
謝聞聲走出了臥房,熄燈幾分鐘後,他又拿著枕頭,磨磨蹭蹭地挪到了門邊。
黑暗中的人影子把殷流蘇嚇了一大跳:“喂!!!”
謝聞聲:“我猜你就很害怕,算了,勉為其難陪你們吧。”
殷流蘇:“……”
因為謝聞聲的加入,整個被窩瞬間變得溫暖了起來,深秋的寒意被驅散得無影無蹤。
殷殷隔著夜色左看看、又看看,倆人一人一邊地將她保護在中間,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了。
殷流蘇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有一雙灼燙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夢裡的她下意識地以為是殷殷,所以也輕輕
地握住了。
那雙手很大,很溫暖,一直抓著她,將她拖進了綿長的美夢中。
……
那一晚,謝聞聲也睡得很好,直到清晨太陽照進窗框,投射在他的臉上,他才懶洋洋地甦醒過來。
他覺得自己懷裡很充實、很柔軟,還以為是枕頭,更抱得緊了緊,喃道:“小妹,這枕頭好軟。”
殷殷意味深長的嗓音傳來:“是~~嗎~~~”
謝聞聲猛地睜開眼,看到殷殷坐在對面梳妝檯的小椅子上,嘻嘻對他笑。
他目光上移,發現自己正攬著殷流蘇的腰,腦袋正好枕在她柔軟的胸口。
女人還在熟睡,淺淺的眉、狹長的眼,纖長濃密的睫毛、嫣紅柔軟的唇…近在咫尺。
謝聞聲嚥了口唾沫。
與此同時,殷流蘇撓撓耳朵,嘟噥道:“小妹,你壓死我了。”
“是~~嗎~~”
殷殷咯咯地笑了起來。
殷流蘇察覺到情況不對,睜開眼,看到面前的謝聞聲,下意識地一腳踹飛了他:“喂!”
謝聞聲被踹下了床,紅著臉,尷尬地連連後退:“我不是故意的!”
殷殷:“我可以作證,鍋鍋一直抱著阿姨睡得很香,還蹭來蹭去。”
殷流蘇也被他弄得羞紅了臉,趕緊將被單拉了上來擋住自己:“你出去!”
“對不起!”
謝聞聲說著,踉蹌地跑去陽臺去抽根菸冷靜下。
……
早上十點,民警小劉已經在葫蘆街樓下等著了。
鄰居們也紛紛走出來圍觀,為殷殷送別。
殷流蘇替殷殷揹著小書包,在警車邊替她整理了衣領,將腦袋上的精心編扎的髮辮兒緊了緊。
謝聞聲提著殷殷的行李箱,塞進了警車裡。
許春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