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牧族削尖了腦袋就想南進。
幕僚見張仁願猶豫,便勸道:“檄文都發了,事到如今妄臣絕不會放過咱們,一不做二不休,雖然嗣澤王不能號令眾軍了,正如諸將所言,我們還能以清君側的名義出師!當此之時宜注重軍心,有妖言惑眾蠱惑人心者必嚴懲不貸!”
張仁願回顧眾人,便道:“通知突厥使臣,明日到我的府上面見,先探探他們的口風再說。”
……
時張崇嗣抓了李義珣的家屬回上郡,勉強算完成了使命,雖然軍令是讓他抓捕李義珣,但李義珣自己把自己給燒|死了,也怪不得張崇嗣。
張崇嗣站在郡守王岱的朱門豪宅大門口,躬身等待著裡面的訊息,連門也不敢進。當然他不是對王郡守那麼恭敬,唐朝重文輕武的風氣完全比不上宋明那麼嚴重,因為當權者對武將的警惕心還沒有被激發出來,這時候的文武官員地位相差並不大,張崇嗣對王岱頂多為了搞好關係稍微客氣一點而已,想不鳥郡守也沒關係……他敬畏的是住在裡面的晉王。
等了一會兒,一個綠衣圓領從大門走了出來,說道:“王爺叫張將軍帶俘虜到行轅面見。”
張崇嗣應了便讓部下押著六七個婦孺進去,成年女人只有一個:李義珣的正妃,武陵龔氏。其他都是些孩童,有的是李義珣的偏妃或小妾生的,但終究是流著李家的血就被抓了。反倒那些妾室沒被抓回來,在張崇嗣的想法裡那些人根本算不上李義珣的家人,也就省得濫傷無辜。
眾人在官吏的帶引下進得大門,就見薛崇訓正提了一把亮澄澄的鋒利橫刀正站在院子裡,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裡襯,饒是如此也汗津津的樣子。進門來的婦孺見得他手上的兵器,都面有恐懼。顯然薛崇訓的名聲在靈州嗣澤王府並不好,大抵是濫殺無辜魚肉百姓驕|奢|淫|逸的主。
薛崇訓見進來一群小孩,這裡立刻變得像幼兒園一般,他也愣了愣,面上條件反射地露出了一個善良的笑容……但他實在不是一個讓小朋友喜歡的人,身高像一座小山一般手上還提著一把刀,小朋友們怎麼看怎麼像壞人,見他的笑容就更害怕了。小孩子們忙向熟人龔氏身邊擠。
薛崇訓提著刀揮了揮,笑道:“別怕,叔叔不是壞人,不會打你們……”
“哇……”一個孩子直接給嚇哭了。
薛崇訓感覺有些尷尬,回頭看身邊的官吏時,見王郡守也正看自己,倆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一身鐵甲的張崇嗣叮叮哐哐地上前中氣十足地說道:“稟王爺,嗣澤王在家中自|焚而亡,卑職未能完成使命,請王爺降罪!”
“人都死了,並不怪你。”薛崇訓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說道,又指著一幫孩童道,“你就抓回來這些人?沒有其他了?”
張崇嗣埋頭道:“是。”
“靈州是張仁願的大本營,他手下那些官吏呢?”
張崇嗣道:“因兵部軍令上沒有逮捕靈州官吏的命令,卑職不敢擅作主張殃及無辜,進城後一再嚴明軍紀,對靈州官民秋毫無犯。”
薛崇訓:“……”
這時那婦人開始柔聲安慰哭啼的孩子,撫摸著那小孩的腦袋說了一會兒話,哭聲就漸漸小了。薛崇訓便注意到那婦人,只見她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面容長得普普通通的不過面相五官十分端正,正是世人認為旺夫正派的面相,不過身材卻是不錯,雖然身材不夠高挑也不夠火辣,但圓潤的身材各部分都十分勻稱,給人肉|肉的柔軟的感覺,面板也是保養得極好。
薛崇訓指著她道:“這是……”
張崇嗣道:“嗣澤王的正妃武陵龔氏。”
婦人倒底是養尊處優見過世面的人,雖變成了俘虜也並未驚慌,聽得薛崇訓問及,便有禮有節地屈膝行了一禮:“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