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你的表現,若是你把我逗樂了,我心裡一舒坦,自然樂意為你效勞啦。”
薛崇訓拿起毛筆在煙臺裡輕輕蘸了一下:“我看你的架子比我還大,瞧你無聊才讓你做點事不是?”
白七妹好奇地看著薛崇訓寫信,嘻嘻笑道:“你這字寫的……實在不敢讓人恭維啊。”
薛崇訓鬱悶道:“正宗楷書,好認便行。”
“聽說上回薛郎去送親,被吐谷渾人抓了,花了整整十五萬貫才贖回來,你這是給他們寫信敘舊?”
薛崇訓道:“上次落他們手裡我認栽,這回落我手裡,非得連本帶利一塊兒敲回來不可!”
這時只見一個胥役正雙手捧著茶杯下面的碟子走進來,小心翼翼的可還是把茶水給濺出來了燙得他咧著嘴哭喪著一張臉,見薛崇訓抬頭看來,胥役急忙說道:“小的不小心倒得太滿。”
薛崇訓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淡淡說道:“別盯著杯子,眼睛看前頭直走。”
過得一會兒,胥役把茶杯放到案上,高興道:“明公說的法子真管用哩!您是如何知道這種小事兒的?”
“多留心一下自然就知道了,下去罷。”薛崇訓揮了揮手。
白七妹笑眯眯地看著他,“不想薛郎如此細緻,奴僕的活也懂,啥時候你也侍候侍候我,不要學無所用哦。”
“我看你要上房揭瓦。”薛崇訓一面寫字一面隨口罵了一聲,但毫無作用,白七妹依然嬉皮笑臉的。
就在這時,只見王昌齡又來了,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少女,正色道:“主公如何回書,是要接受慕容氏的禮單?”
薛崇訓搖搖頭:“這錢不能要。”
王昌齡鬆了一口氣道:“主公所言極是,您要是收了錢財,御史臺不彈劾收受賄賂通敵叛國他們就是失職,就算主公不會被治罪,也有損賢名。”
我有賢名?薛崇訓聽得這句話很是納悶。這時又聽得白七妹說:“這位郎君看樣子不過十幾歲,說話卻老氣橫秋的好生無趣,您瞧瞧薛郎,大叔叔也沒這麼古板呢。”
王昌齡正色道:“此乃宇文公內眷,我本不該多管;但簽押房處理政務之地,豈是女流該來的地方?請主公明察!”
白七妹頓時冷冷道:“霍!好大的帽子哦,照您這麼一說,我是女流連個小小的州郡簽押房都來不得,那薛郎的親|娘太平殿下坐在廟堂之上豈不是大大的不妥?下回我見了殿下,在她面前說說讓她評一下你還有理了?”
王昌齡一語頓賽,目瞪口呆無言以對。薛崇訓見狀笑道:“少伯說的是正理,她給你扯歪理,你是說不過她的……慕容氏送的錢我不能收,倒不是怕人彈劾,真金白銀的不要白不要,我不私吞交國庫行不,往長安送錢大夥還嫌多麼?只是這次他們送的是小錢,話說吃人口軟拿人手短,我要是貪了這小便宜,以後便不好爭取更大的利益。”
王昌齡還想說什麼,門外一胥役稟報道:“程節度使門下將軍李奕遞來名帖,要面見明公。”
薛崇訓便傳之入內。沒一會兒,敦實本分的李奕就進來了,見禮罷說道:“節度使聽說衛國公款待吐谷渾來使,便差我來說兩句話兒。”
“怎麼?”薛崇訓皺眉道。
李奕素善察言觀色,見薛崇訓臉色不虞,便一副別打他笑臉人的表情道:“從使臣來說,我家使君是節度使,您是刺使,他能管著您;可從兵權上講,您現在是伏俟道行軍總管,他是邏些道的,不便過問此事。所以節度使派我來,多是出於私下勸誡。朝廷既設伏俟道,定是考慮徹底征服吐谷渾,或許很快還會遷徙內附靈州的吐谷渾人到黃河九曲之地牧馬,重設隴右以西對吐蕃的屏障防線,到時不費一兵一卒便能保障東線安危。當此之時,如衛國公私下與僕從吐蕃的那些鮮卑人議和,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