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正好進來給他們送晚飯,埃伯特接了過來,替他搭好桌子,坐在他對面吃飯。
他的一系列服侍動作似乎挑起了萊昂納多的傲嬌情緒,他吃了一口這個菜,又嚐了一口那個湯,半晌敲了敲勺子:“真難吃,光是顏色就讓我興不起任何品嚐的慾望。”
埃伯特默默看了他一眼,不語,繼續喝湯。
等到萊昂納多左右挑剔點評完所有食物的時候,埃伯特已經吃完了晚飯,慢悠悠地擦著嘴巴。見萊昂納多盤子裡的食物才被消滅了一點,他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沒有來的話,你的晚飯該怎麼辦?”
“……誰讓你來了?”
嘴裡雖然抱怨萬千,萊昂納多終究是把他的那一份食物吃光了,埃伯特滿意地替他收掉桌子,開啟窗戶散了散空氣裡的味道,倒了杯茶坐到椅子上看電視。
“真是老年人的習慣。”萊昂納多點評道,“你對開水的瘋狂熱愛真的……很難理解。”
“至少我沒有像某個傢伙那樣喝了太多酒卻不肯吃菜,半夜把自己折騰進醫院。”
在鬥嘴這件事情上,十次當中萊昂納多隻能戰勝埃伯特一兩次。
“給我也倒一杯。”
埃伯特瞥了他一眼,倒了一杯。
醫院裡的電視機能收看的節目並不是太多,不過英語也是南非的官方語言之一,雖然某些節目的笑點埃伯特並不能接收到,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還不錯。
“埃伯特,我想吃水果,給我削一個。”
“埃伯特,我想喝果汁,給我倒一杯。”
“埃伯特,我想……”
在這個過程中,無論萊昂納多說什麼,埃伯特都會無條件遵從,尤其當萊昂納多要喝水的時候,埃伯特表現得尤為積極,一杯喝完了還能續杯,服務貼心、周到,堪比北美某些五星級酒店高階服務人員。
二十分鐘之後,萊昂納多輕輕捏了捏肚子,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