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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王淮春不明所以看向她。
“已經戒掉的,就不要再撿起來。”
她眸子裡泛過一絲絲的涼意。
“妍姐,真的要這樣做嗎?這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王淮春忐忑地說:“如果真的報道出來,恐怕”
“不管過了多少年,錯了就是錯了。”
姜妍朝著居民樓二樓走去。
二樓走廊盡頭的防盜門已經生了鏽,姜妍走過去按下門鈴,門鈴也已經壞掉。
她和王淮春對視一眼,然後輕輕敲了防盜門。
沒多久,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開啟了房間門,他穿著黑色的毛衣,戴著老花眼鏡。
“兩位是?”
“劉老您好,我是姜妍,之前給您打過電話的。”
“姜記者,你好,請進來吧。”劉懷山開啟門將姜妍和王淮春迎了進來,讓自家媳婦給客人倒了茶。
幾人坐下,王淮春架好了攝像機,正對著姜妍和劉懷山。
整整三天時間,陸凜再也沒有理過姜妍,沒有給她打電話。
姜妍打過來,他也沒有接。
這一次他真的生了很大的氣,並且下決心不會輕易原諒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現在陸凜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弟弟的事情在網上炒得沸沸揚揚,沈哲呆在家裡不敢出門,有個別情緒激動的群眾甚至守在家門口拉起橫幅罵。陸凜不僅要保護弟弟的安全,還要安撫他的情緒,警局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警局的同志其實打心眼裡挺佩服陸凜,這男人肩膀厚重,能擔事。
這兩天大家工作也格外認真仔細,儘可能不要給陸凜添麻煩。
那天陸凜剛剛走進警局,小汪匆匆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陸陸隊,電視,電視播了!”
“什麼播了?”
“你弟弟的事!還有嫂子!她道歉了!還有,還有早已經退休的劉局,他也出來說話了!”
陸凜聞言,瘋了似的跑進大廳,站在桌邊剎住車,周圍好幾名警員都放下了手裡的工作,看著牆上的電視。
電視正在播放記者採訪,採訪物件一位年長退休的老領導。
“陸警官是我親自安排下去的,在毒販老蟲手下臥底,銷燬了記錄在案的所有的身份憑證,從此以後,是黑是白,也許都說不清楚了,不過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他老陸人民警察的身份,就不會變。”
劉局說著搖了搖頭,長嘆一聲:“後來老陸臥底任務裡身中數槍,送到醫院已經奄奄一息,他妻子在國外談生意,只有兒子在國內。”
“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沈哲和朋友們正在慶祝賽車奪冠,得知了父親負傷的訊息,他在驅車趕往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也許失態,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做了不恰當的行為,但我相信那只是出於對生死不明的父親的情急擔憂。”
“因為老陸的身份當時還沒有洗白,所以他的死訊除了通知家屬以外,不能對外公佈。”
“這就是當年那場車禍事件背後的全部隱情,前兩天姜記者找到我,恰逢沈哲刑滿出獄,我想著是時候把真相說出來,是非公道,就交給人民群眾的心中的那桿秤去衡量。”
劉老話鋒一轉,繼續說道:“警方布控多年,老蟲最終折在了老陸的兒子陸凜警官的手裡,我相信這就是人間的公道。”
小汪說:“不愧是當了這麼多年的老領導,說話滴水不漏。”
鏡頭轉到了姜妍身上,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衣,妝粉未施,素顏面對鏡頭。
陸凜的心緊了緊。
“劉老說到人間的公道,很久以前,我自以為追求新聞的本質真實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