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暮聞言, 輕笑了一聲, 繼而拿起潑浪鼓在小糖寶面前搖晃。
“便是穿上了金絲軟甲,刀槍不入,但若是神兵利器, 一樣能刺破金絲軟甲。”話語間帶著一絲感慨。
沈容一愣, 看著路雲暮的目光露出了些許的懷疑。
“渭北世子傷你了?”沈容試探性的問。
路雲暮難不成已經想起了自己喜歡公子玉的事情了?不然怎會有這般感慨?
“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渭北世子為人彬彬有禮成熟穩重,待人也溫柔,怎會傷了我。”路雲暮說著謊,卻是一點也不心虛。
渭北世子是怎麼樣的人,路雲暮怕是最為清楚了,彬彬有禮,成熟穩重,待人溫柔,那不過是偽裝罷了,卸下偽裝,不過是個有些小脾氣,卻也有些欺軟怕硬,更怕麻煩的人,幼時她還曾取笑過他,說他是個小刺蝟。
有時候膽小卻也會用自身優勢來偽裝自己。
“這可不像是你。”
路雲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沈容,問:“那在小容容眼中,我是怎樣的?”
沈容笑了聲,把小糖寶抱了起來:“你?你是當別人用神兵利器來傷你的時候,你便已經把對方弄得遍體鱗傷了。”
路雲暮輕笑了一聲,沈容說錯了,應當是在別人傷了她之後,她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別人弄得與她一樣,渾身是傷。
…………
小太子的滿月宴,因渭北候來參加,渭北無人坐鎮,渭北世子便以這個藉口回了渭北,實則是落荒而逃。
畢竟若是雙方父母都見了,那定然是要來討論婚事嫁娶的問題,想到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他又怎能不逃?
故在滿月宴上並沒有渭北世子的身影,而很多眼尖的都發現那路家二姑娘今晚似乎一直愁眉不展,獨自一人在位上喝悶酒。
莫不是因為渭北世子回了渭北而悶悶不樂?
而公子玉也屬眼尖中人的其中之一。
視線在路雲暮身上稍作停留,心中想法也與他人一樣。
收回了目光,舉起酒,也是獨自一人飲了杯中的酒,以往帶著微微辛辣的醉,入到他的喉中卻是帶著一絲苦澀。
那日從煙雨閣回途的路上與路雲暮分別之後,他回到府中,腦海裡邊想的都是她與渭北世子在煙雨閣之上笑語晏晏的畫面。
他。
似乎是吃醋了。
放下了酒杯,手成了拳頭,鬆了又握緊,緊了又松,幾番反覆,又倒了一杯酒。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時注意上路雲暮的?一直以來,他只想遠離她,想著自己這副活不長久的身體決然不能拖累與她,她值得尋一個更好的如意郎君,他也未曾想過要娶妻。
哪怕是現在寒疾已經讓離辰治好了七八分,但總是覺得日後若是又復發了,便就是拖累了人家姑娘。
苦笑了一下,到底他就是個懦弱的人。
沈容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來掃過去,總覺得這路雲暮奇怪,公子玉更奇怪。
坐在沈容身旁的霍景霆順著沈容的目光看了半 響。
“公子玉何時回楚國?”說著這話的時候,霍景霆蹙著眉,面帶不悅。
糖寶都出生了,公子玉怎還在?做男人就應當信守承諾,像公子玉這般出爾反爾的,算什麼男人?
“這個……寡人怎麼知道,腿長在他的身上,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公子玉是在校糖寶出生後,在他們夫妻二人話題中出現過最多名字的人,而話題永遠都是圍繞在霍景霆問她——為什麼公子玉還不走這個點上。
奇怪的迴圈。
“不過,寡人總覺得,雲暮很奇怪。”
聞言,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