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舟車勞頓,可否帶至行宮,先行歇息。”
魏延頷首,伸手作勢,客氣道:“行宮已準備好,霍大將軍請隨魏延來。”
大抵小半個時辰,馬車在行宮外停了下來,有人打傘,沈容在眾人簇擁中而下,加之一片茫茫,魏延根本就看不清這魏王長得如何。
沈容一身行頭沒有平日厚得如同裹著球一般,輕盈了許多,眼妝往眼角上勾勒,唇紅如梅,妝容中淡淡的透露出霸氣,面無表情的在眾人的簇擁進入行宮。
霍景霆未曾休息,一入行宮就開始做防禦準備,半個時辰後才回到安排好的寢房,才回,只見沈容端坐著房中,表情依然未變,但看到他之時,那眼中分明有閃閃發亮的亮光閃現。
本嚴肅的表情在看到她充滿祈求的眼神之後,嘴角微勾,知道她已裝不下去了。
進了屋子之後,面無表情的屏退了其他人,“都下去吧,大王要休息了。”
“喏。”
在眾人都退出去,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沈容緊繃的臉瞬間崩潰。
“累死寡人,冷死寡人了!”說著就往床快步走過去,只脫了鞋,未脫外衣就鑽進了被窩之中,牙齒打顫。
冷得發抖卻不忘向自己的夫君招手道:“你也上來暖和一下。”
霍景霆走到了床邊,搖了搖頭。
“我一身寒氣,會冷到你的。”
“你才是被冷到了,寡人日日都窩在馬車之中,馬車還有爐子,可你卻要頂著風雪……”沈容說著,話語之中透露出絲絲的心疼。
裹著棉被坐了起來,伸出爪子放在他的大氅繫著的地方。
“寡人給將軍你解戰袍。”沈容一時之間想到了朕與將軍解戰袍,有點兒腦充血。
但還是把霍景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沒有女子家的心細,直接就扔到了地上,道:“有點冷,寡人就不下去了,且你這一身也該換了。”
沈容為自己懶找了個名正言順的藉口。
霍景霆笑了笑,還是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大氅,放到了衣架上,再把身上的冰涼的銀甲脫下,隨之看向坐在床上,裹著棉被只露出一張臉,如同嗷嗷待哺一樣看著他。
走回到床邊,道:“把身上的斗篷脫了,再把外衣脫了。”
沈容應了一聲好,隨之把頭也蓋住,在棉被底下開始脫衣服,半響才依次把披風和外衣遞出棉被外。
霍景霆接過,還是放到了架子上。
沈容不喜收拾,而霍景霆卻是能做到事無鉅細,如此相配,連沈容自己都覺得剛剛好。
待霍景霆上了床,沈容便忍不住的拱了過去。
“現在身上還有涼意,稍後再抱你。”沈容殿前君臨天下,霍景霆前卻是個需要哄的孩子。
就是這孩子有時候還挺欠管教的,還非得懲戒一番才肯聽話。
“不是,寡人已經捂暖了,現在給你捂捂。”沈容到底還是會心疼人的,想到霍景霆連日來都頂著風雪護送她,她的心又非鐵打的,怎不會軟?這次回去之後,她會多聽他的話,同時還要好好犒勞一下這五千將士,都幸苦了。
經歷這一次,沈容更加的知道行軍的不易,也決定好好改善邊疆將士的待遇。
“習慣了。”霍景霆淡淡的道,但維揚的嘴角洩漏了他愉悅的心情。
沈容聽聞了“習慣了”這三字,更是抱緊了他,有寒氣過度到自己的身上,也不在意。
霍景霆表現得涼薄,往往叫人誤會,有人說他根本沒有心懷天下的心,不過就是做自己該做的,她只覺得那些不瞭解他,他拼搏多年,從十五歲上戰場,到如今已經整有十三年了,這十三年來他為的是什麼?
沒有那顆心懷魏國的心,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