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芸暮略微一驚。
穩定身形後,轉身看向在月光之下,臉色陰暗的公子玉。
“你……”怎麼會在王宮裡?!
“隨我走!”公子玉反手重新握住了路芸暮的手腕,用力的把路芸暮拉向不遠處的小樹林中。
小樹林不過七八棵樹,地方小,卻昏暗,也偏僻,在這其中躲兩個人也不會發現。
路芸暮身後抵著樹幹,被公子玉圈在他的兩臂之中,若是她想要掙脫逃跑的話,即便是霍一到十中的其中一個也困不住她,更何況是公子玉,只是……她不想掙脫。
心肝膽顫,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動作,睜著一雙大眼看著眼前的公子玉。
忽然強硬起來的公子玉,竟讓她挪不開視線。
“為何要那麼做!?”嗓音滿是涼意。
自煙雨閣之後,公子玉便與沈容請求進宮小住幾日,而事過多日,公子玉依然沒有消氣,反而氣焰較比之前還盛。
他脾氣向來極好,卻還是被她激怒,那日在煙雨閣之後,有太醫過來,隱晦問他身體是否因為長年寒疾纏身,故在某些方面有所隱疾。
起初他不怎麼明白,便深入問了些,後才知道此隱疾是所有男人最為忌諱的隱疾。
不是因為太醫對他身體有所懷疑,而是……他自己對自己的身體有所懷疑。
這才是他最為苦惱的。
他未曾對誰有過慾念,身體也未曾有過任何的反應,所以,他也懷疑了。
對於公子玉的苦惱,躲了數日路芸暮怎可能會知道,所以勾起唇角,眼波流轉。
“為何要那麼做?你不應該知道嗎?”路芸暮眼角帶著媚意,柔若無骨的手攀上了公子玉的胸膛,隨即隨手拾起他胸膛前的一綹青絲,用纖長白皙的手指卷繞著,動作透露出絲絲的曖昧。
公子玉不動如山,臉上依然是方才的慍怒之意,對於路芸暮的勾引似乎心如止水一般。
“你當真要這般作踐自己?”沒有了一開始那種盛怒,而多了一分疏離。
路芸暮被公子玉的話說得一怔,手一僵,抬起眼眸與他對視,眼眸中多了幾分的落寞。
“為什麼,我不可以?”若是他日他會娶妻生子的話,為什麼是她就不可以?
公子玉微眯雙眸,問:“為何要考慮你,你給我個理由。”
公子玉這一句話,擺明了說他不可能選擇她,路芸暮眼中浮現不甘,忽然氣急反笑:“理由?好,我給你個理由!”
瞬間用力攬住了公子玉的脖子,用力的把他拉了下來,微微踮起腳尖,強勢的再次堵住了公子玉的嘴唇。
再次被輕薄,而且兩次還是同一個人,還是女人!
讓他堂堂男子漢,臉面何存?!
公子玉原本又驚又怒,卻忽然平靜了下來,任由路芸暮強吻,雙手垂下,閉上了眼睛,無動於衷。
在狠狠的咬了一口公子玉的下巴,得不到回應的路芸暮忽然就落淚了,平日裡那般要強的一個人,也哭了。
放開了公子玉,埋在趴在公子玉的懷中,緊緊的揪著他的衣領,無聲的抽泣。
“我從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會讓人變得這麼的不可理喻,得不到心如刀割。”路芸暮嗓音帶著哽咽。
公子玉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路芸暮,以往路芸暮在他的眼中,是一個很是堅強,對什麼都是一副隨性的態度,即便對待感情也像是在戲耍的一個人。
他是否過於絕情了?
心,軟了。
最終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抬起垂落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路芸暮單薄的背。
“我並非你的良配。”公子玉有淡淡的無奈,淡淡的哀愁,他對魏王曾有過淡淡的,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