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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殷心頭一慌,連忙伸手去奪:“別!”
殷流蘇是行動派,就不喜歡殷殷這副思來想去的糾結樣,於是自作主張給劉聞嬰撥了視訊通話。
劉聞嬰接影片的速度…也近乎光速了,在殷殷奪過手機之後,影片裡便出現了畫面——
“找我幹嘛?嚶嚶怪。”
毫不客氣的問候和親密的暱稱,讓倆人原本疏遠的關係,頓時又拉近了不少。
殷殷只能硬著頭皮、拿起手機和他說話:“不幹嘛,臭蚊子。”
“嚶嚶怪。”
“臭蚊子!”
畫面裡的少年,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懶洋洋的彷彿在睡午覺,雙眼皮帶著浮腫,英俊的顏值大打折扣。
還是帥的。
殷殷最熟悉的就是他生活中這般痞裡痞氣、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在洗頭啊?”
“昂。”
“你那一頭雜毛。”
“哼!”殷殷不服氣地瞪他:“年三十,你不去幫叔叔阿姨準備年夜飯,還在房間裡睡懶覺。”
劉聞嬰打著個呵欠,懶洋洋地坐到了飄窗邊:“老子樂意。”
“掛了,臭蚊子。”
“嚶嚶怪,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
他猶豫了幾秒,道:“算了,過完年再說。”
“你能有什麼好事。”
“是是是,掛了。”
殷殷眷戀地看著影片畫面中這一身居家衫的少年,他揉著眼睛坐在飄窗邊的,與窗外的陽光融為一體,透著淡淡
的溫暖的感覺。
畫面中斷後,殷流蘇抱著手臂,微笑地看著她:“關係這不是挺好的嗎。”
“那是因為…因為…我們太熟了。”
“所以呀,青梅竹馬哪來的隔夜仇。”
殷殷想到她剛剛自作主張搶手機的事情,又生氣了:“你為什麼不經我同意就給他撥影片嘛!”
“你這彆扭的樣子,看得人著急。”
“最討厭就是你自作主張了。”她撇嘴道:“每次都這樣,從來不問我的意見,你自己就做決定了。”
“你別不識好人心了,媽媽這都是在幫你啊,還不是為了你好。”
“什麼叫為了我好呀!”殷殷就不喜歡她說這樣的話:“不問我意見就擅做決定,怎麼就為我好了。當年是這樣
,現在還是這樣!”
“你這麼膽小鬼,誰見了不著急,沒剛剛那一通影片,誰知道你倆什麼時候和好呢。”
“這都是我的事!”殷殷著急地從椅子上起來:“沒錯我是膽小鬼,如果你一直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本來倆人就是正常拌嘴,沒想到殷殷還上火了。
殷流蘇大概也意識到,劉聞嬰在她心裡種下了很深的種子,想要挖出來,總會連根疼。
她如此小心翼翼,也是因為太在乎了。
“不吵了。”殷流蘇聳聳肩,走到櫃子前,取出了一個小禮物盒:“小白眼狼,我還好心給你準備新年禮物,不
給了,拿去退掉。”
殷殷看到,那是她一直很想要的一排蠟筆盒。
殷流蘇淡笑著,將蠟筆盒隨手裝進自己的挎包裡:“我要去置辦年貨了,順便退貨,一起嗎。”
“才不去呢,你就想讓我服軟討好你,我還不至於為了一盒蠟筆折腰,我自己買。”
“唉。”殷流蘇裝模作樣地嘆息著,走出了y-sui店門:“把女兒養成了小富婆,看不上媽媽這廉價的禮物咯,真
讓人傷心,還是小時候的殷殷可愛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