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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他輕輕地吻著她的頸項:“你說天長地久和轉瞬即逝,你選後者…現在呢,姐姐有改變想法嗎。”
殷流蘇看著空蕩蕩的寂寞夜空,感受著身後少年溫熱的的懷抱。
如果可以的話,她何嘗不想要天長地久,因為擁有過才知道,轉瞬即逝的美好,真的太短暫了。
真正觸及靈魂的深愛,是一生都不夠的啊!
……
那一晚,正如謝聞聲所說,他是真的忍了很久很久。
殷流蘇縱容了他所有的放肆。
直到黎明,他才沉沉睡去,似乎睡夢中都害怕她的離開,緊緊抱著她,不願放開。
藉著熹微的晨光,殷流蘇看著少年英挺俊朗的睡顏,指尖溫柔地勾勒著他的輪廓:“小哥,再見了啊。”
謝聞聲抱她更緊了些,囈語咕噥道:“不要。”
“以後有機會再見面的話,也許你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殷流蘇。”
“不知道能不能一眼認出來呢。”
淚水從眼角緩緩溢了出來,她滿眼深情地望著他:“那時候的我,可能會比現在更…更好看一些吧。”
謝聞聲仍舊熟睡,本能地用鼻尖蹭了蹭她。
她輕輕推開了他的手,起身輕手輕腳地換好了衣服,將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從櫃子裡輕輕取出來,走到了門邊。
“姐姐…”
夢裡少年仍舊喚著他。
殷流蘇腳步輕微頓住,幾秒之後,她決然開啟門走了出去。
……
一別十餘年。
但她不會知道,那十年中,在無數個輾轉難眠的漫漫長夜裡,謝聞聲患上了失眠症。
睡夢中…他失去了此生的摯愛。
靳白澤
2015年。
大夢一場, 殷殷揉著眼睛醒來,望著窗外熹微的晨光,恍惚間有種不真實感。
她至今都能清晰地記得殷流蘇離開時的背影。
那時候的小殷殷, 太敏感了, 已經隱隱感覺到媽媽的離開、不會那樣簡單。
她為什麼沒有追上去抱住她呢。
如果那時候她追上去,哭著鬧著不叫她走, 是不是後來一切都會不一樣。
殷流蘇給殷殷留了信,讓她堅強勇敢, 努力學習,永遠不要放棄自己的熱愛;
她也給劉穗花留了信和策劃書,教她如何好好經營y-sui的品牌,不要只顧眼前利益;給許春花的信, 希望她能走
出過去的陰霾, 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她偏就這般殘忍地一個字都沒有留給謝聞聲。
那是怎樣一種相對無言的沉默啊…
自她離開以後,很長一段時間, 謝聞聲宛如變了一個人。
他拒絕了一切通告,將自己關在家裡,醒來就喝酒, 喝了就睡, 昏天黑地不知道日月。
殷殷從來沒見過他這般頹廢的樣子, 她天天抱著謝聞聲抹眼淚,絕望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種消沉頹靡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後來…劉穗花和許春花實在看不下去了, 提出了要領養殷殷。
她們都滿了三十歲,經濟條件也都很好,尤其是劉穗花, 完全可以撫養孩子。
謝聞聲這才漸漸回過神來,從悲傷中抽離, 開始重新投入事業中。
他已經無法再承受第二次的失去了。
殷殷當然更加不願意叫別人“媽媽”,也不願意離開謝聞聲,去別人家裡生活。
劉穗花和許春花沒有勉強她,讓她仍舊和謝聞聲生活在一起。
現在的謝聞聲已經有能力獨自撫養孩子,並且給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