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轉身,把背部轉向路芸暮,雙手放在了池邊上,也趴在額池邊上。
手放在自己肩膀的時候,沈容一開始是緊繃著的,但不知是不是登基以來太過疲憊,身體勞損過重,按著按著便開始放鬆了,也開始閉目養神了。
“小容容,今日見了霍將軍,怎麼說?”
路芸暮是自己這邊的人,而她的老爹也更是支援自己的大臣,不該隱瞞的也無須隱瞞。
“說在未央城中多待兩月,兩月內若是寡人能說服他,他便留在未央城助寡人先鞏固政權再重新出徵,若不能說服,他在兩個月後即刻動身回邊疆。”
“可有對策來說服霍將軍了?”
沈容默了半響,身心疲憊,有氣無力的道:“讓他留在未央城兩個月也實屬不易,若是當初沒有……”沈容睜開眼,及時停住,“若是寡人不是個女子的話,興許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沈容想把方才“當初”二字含糊掩蓋過去。
可路芸暮向來心思敏銳,也不是那麼好就含糊過去的。
路芸暮眼神微眯,視線下移,落在沈容兩手的手臂之上,兩邊手臂皆有一塊紅印,細看五指紅印清晰,手掌之大,一看便知是男子的手,隔著衣物被抓住,手指印記不會如此的清晰,怕是……
路芸暮收斂心神,裝做什麼都沒有看到,逐問:“霍將軍怎會答應在未央城中多待兩月?”
“大概原本他就是想要在未央城中待兩個月,說給寡人一個機會,但寡人看,這不過是個說辭。”沈容實在是不敢說出到底在小樓中發生了何事。
“不如讓妾身來分析一下如何來舒服霍將軍,但小容容你先說說看,在你眼裡,霍將軍是個怎麼樣的人。”
霍景霆是個怎麼樣的人?
沈容略微思索,便想出了一堆的形容詞:“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盛氣臨人……”語氣一頓,頓時覺得這樣來形容,好像說得她對霍景霆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但貌似霍景霆沒有得罪過他,而她於霍景霆才有羞辱之仇……
“這樣呀……”路芸暮輕輕一笑,忽的湊到了沈容的耳旁,柔柔道:“小容容長相可人,若不然多與霍將軍親近親近,說不定兩月之後,霍將軍就不捨得走了。”
……
……
……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這娘們是想讓她名義上的丈夫去求霍景霆潛.規則!!!
“若不然如夫人你去,寡人也不會介意。”路芸暮樣貌嫵媚動人,既妖豔,也有柔美,男人最喜歡這種型別,要是這美人計能讓霍景霆心猿意馬,留在未央城,那她就算是被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她也樂意。
路芸暮輕笑一聲:“霍將軍昂軒昂偉岸,氣宇不凡,雄姿英發,只怕妾身去拜訪,霍將軍也閉門不見。”
她方才對霍景霆全都是貶義詞,怎麼到了路芸暮這裡就全是誇讚?嗯……仔細想想霍景霆確實也是長得可以,是她見過所有男人中最出類拔萃的,這一點不可否認,但就是長得再好看,也和她沒有半點的關係,有關係也是有仇。
“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過兩日宮中設宴,夫人可要盛裝出席。”路芸暮樣貌出眾,要對霍景霆使美人計,首選就是她。
路芸暮輕笑一聲,不再言語,繼續幫沈容放鬆筋骨。
替沈容上了藥之後,沈容便躺在躺椅上太過舒適睡著了,替沈容蓋上被子,輕手輕腳的出了浴室。
與浴室外守著的人吩咐道:“再過半個時辰再喊大王,讓她回寢殿睡。”
“喏。”
路芸暮目光微轉,看到不遠處,站在燈籠下的青決,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向青決走去。
走近,青決略微行禮:“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