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讓他走了!”
幾名保安對視了一眼,顯然對這種情況有些棘手,但他們很快做出了決定——既然這名賭徒堅持指控少年作弊,那就乾脆把兩人都帶上去,讓老闆來處理這件事。
“好的,這位先生,既然您堅持,那就請和我們一起上去吧。”保安冷靜地說道,同時用力將賭徒的手從少年的袖口上拽了下來。
少年依舊沒有反抗,臉上的笑容甚至多了一絲戲謔的意味。他拍了拍被抓皺的袖子,像是在清理上面的汙漬,隨後對保安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願意配合。
在幾名保安的護送下,少年和那個頭髮亂糟糟的賭徒一起被帶往賭場的上層。
周圍的賭徒們則紛紛讓開一條路,目送著他們離開,竊竊私語聲再次響起,有人猜測少年的身份,有人則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興奮。
那些眼神中流露出的好奇與猜忌,將這條狹窄的通道映照得彷彿變成了一條通向未知命運的暗巷。
樓道里燈光昏暗,彷彿被時間侵蝕了光澤,只有保安們的腳步聲沉穩有力,迴盪在狹窄的空間中。
少年走在保安中間,神情自若,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彷彿這次前行的目的地並不是某種審判的房間,而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會面。
他的目光平靜,甚至有一絲玩味,好像正在欣賞這場安排得不夠完美的劇目。
而在他的身旁,那個賭徒則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目光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某種出路,但他又不敢離開,雙手不安地絞動著衣角,緊張得額頭冒出了汗珠。
隨著樓梯的逐級上行,空氣中彷彿瀰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緊張感,像是風暴前的寧靜。
保安們面無表情地在前引路,步伐整齊劃一,樓道中的光影在他們的身後搖曳,宛如黑暗深處的某種野獸窺探著獵物。
而這兩人的命運,也即將在樓上的房間中迎來未知或是已知的轉折。
醫院的走廊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牆壁上的白色油漆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偶爾有幾名醫護人員匆匆走過,帶來些許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身上纏著厚厚繃帶的人影在走廊上奔跑著,步伐略顯急促,身上還帶著火災後留下的傷痕。
他的身形瘦削,但行動依然敏捷,彷彿這些傷勢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人正是流嵐。在火災中中度燒傷的他,全身上下包紮得像個木乃伊似的,胸前和手臂上的繃帶甚至還透出一絲隱隱的血跡。
但即使如此,那雙眼睛依然閃爍著銳利而不羈的光芒,像是一隻困獸,被燒灼和苦難激起了更加旺盛的鬥志。
他的手臂和腿部都纏滿了繃帶,行動時略顯吃力,但他的表情中沒有絲毫退縮,嘴角依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夏雨站在病房門口,遠遠望著那個在走廊上奔跑的身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沒有急於追上去,而是慢慢地跟了上去,步伐穩重而有力。那個瘋子般的身影穿過了一道走廊,來到盡頭,站在一個無人的角落。
“華生,別來無恙啊。”夏雨的聲音在走廊的盡頭響起,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深藏的情感。
流嵐轉過身,看到夏雨的瞬間,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夏洛克,你果然命大啊。”
他從懷裡掏出一隻手機,準備扔向夏雨。但夏雨卻搖了搖頭,目光堅定而清澈,低聲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夏洛克了,這個身份我覺得更加適合你。這個手機我就交給你吧。”
流嵐望了望手中的手機,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與好奇:“你確定?我看這玩意應該挺貴的。”
夏雨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灑脫與釋然,輕聲說道:“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