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爺子滿臉怒氣,目光冰冷地睨著韓永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告訴你,我遺囑早就立好了,玉兒的遺囑也早就定下了,韓氏的一切都是阿霖和格格的,你們如果有眼力見,就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有非分之想,沒有眼力見,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韓氏也不會供養你們。”
這話一出,韓永定猛然一僵,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韓老爺子一語戳破,而且點名他要是敢妄想什麼都得不到。
可是,憑什麼?
韓玉已經成了傻子,就憑兩個不成氣候的小輩?
他才應該是韓氏財閥的繼承人,他的兒子孫子,才應該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媒體前,而不是藏在他們後面。
可心裡想是一回事,面子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道了爸,您先歇一歇。”韓永定面上帶著討好的笑意,伸手就去扶韓老爺子,卻忽然被韓玉搶了先。
韓玉像個孩子似的拽著老爺子的胳膊,嘴裡咕噥雖然她爸爸變老變醜了但還是她爸爸。
韓永定落了空,尷尬地站著,目光看向被打到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程錦,她外面穿了一件米色襯衫,襯衫上沾了點血跡,殷紅一片,看著有點恐怖。
韓松柏上前一把抱起她,“爺爺,我送程錦去醫院,晚上就不過來了。”
韓老爺子哼了一聲,指指韓茂勇,“把這熊孩子也帶走,不把他教育好下次別帶來見我。”
程錦這會兒渾身皮開肉綻似的疼,聽到韓老爺子的聲音都覺得恐怖至極,生怕兒子也遭了他的毒手,她抬眼,委屈至極地看著韓松柏,“老公……”
韓松柏擰眉,只見他媽媽潘紫已經扯過孩子,拉著他往外走。
只有韓永定站在原地,沒動。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這麼多年了,他們一家第一次受邀來老宅過年,年夜飯還沒吃就要走?
“你們先去,等把程錦安頓好再過來。”他看向自家老婆兒子,語氣淡定。
韓老爺子聽到這話,冷冷一笑,“你衝撞了玉兒還想待在這,趕緊滾。”
韓永定臉色一僵,無可奈何地朝外走去。
他們一家五口開了一輛車過來的,這會兒齊齊整整地上車,韓松柏把程錦安頓在副駕駛,給她繫上安全帶繞到駕駛座,剛要上車,高管家朝他走了過來,“松柏少爺等一下。”
韓松柏頓住,臉上沒什麼表情地回頭,“高管家,還有事?”
今晚鬧得這麼不愉快,他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
高管家對著韓松柏笑笑,“老爺子讓你把家人安頓好再過來一趟,說是有事找你商量。”
韓松柏點點頭,“知道了。”
車子啟動,緩緩駛離韓家老宅,剛出大院,韓永定就氣急敗壞地開口,“老爺子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對我們,豈有此理。”
潘紫話少,對老公兒子一向不說什麼,這會兒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勸,“我覺得我們家現在這樣就挺好,大家都不用工作,還有吃有住,吃住比一般小康家庭都好,這樣不好嗎?”
韓永定聽老婆這麼說,氣得橫鼻子豎眼,“婦人之仁,你沒聽程錦說嗎,韓偉霖給她那個不下蛋的老婆買個項鍊都花八百多萬,相比較給我們八萬一個月的生活費就是打發乞丐,我們韓家人不吃嗟來之食。”
潘紫知道自己老公的德性,本事小口氣大,這麼多年在韓氏一家不起眼的小分公司做總經理,仗著身份經常摸魚,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在做,工資卻沒少拿,就這還不滿足。
“對,我贊同爸爸,我們不是嗟來之食。”程錦顧著腮幫子,一邊吸氣一邊附和公公。
韓松柏氣得看她一眼,“你閉嘴。”
頓了一下,他沒好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