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看看我了?”柳即安嗔道。
“這分開也沒幾天。”餘舟道。
“逗你的。”柳即安在他肩上一推,攬著他朝衙門外一邊走一邊道:“什麼事兒,說吧。”
餘舟當即把皇帝的吩咐朝他說了一遍。
“正好我在京城憋得久了,這次陛下帶不帶衙門裡的人啊?”柳即安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說帶著太學的學子。”餘舟道。
“算了,回頭我找我爹走個後門,把我塞到同行的隊伍裡就成,嘿嘿。”柳即安想了想,又道:“去東郊吧,東郊有個馬球場,去歲咱們還去過你記得吧?”
餘舟想了想,道:“太學的學子都是書生,打馬球只怕不在行。”
“也對。”柳即安道:“那就去京北吧,那裡有花田,這個季節正是漂亮的時候。”
餘舟點了點頭,忙道:“那我明日就去朝陛下說吧。”
“一會兒回家換個衣服,我請你去尋歡樓喝酒。”柳即安摟著餘舟肩膀道:“那邊新來了個小相公,彈琴特別好聽,人也長得俊。”
“好看的小相公啊,帶我一起唄。”
這時,兩人耳邊突然傳來了裴斯遠的聲音。
柳即安一看到裴副統領,嚇得一個激靈,甚至不由自主往餘舟身後躲了一下。
然而裴斯遠卻沒給他眼神,只盯著餘舟道:“餘賢弟,原來你喜歡小相公啊?”
餘舟:……
又不是他要去,那不是柳即安說的嗎?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事兒沒辦,餘舟,你和裴副統領去吧,我先走了。”柳即安匆匆朝裴斯遠行了個禮,又在餘舟身上輕輕拍了一下,轉身便溜了。
餘舟差點都忘了,這京城裡可不只是他一人怕裴斯遠。
“幹嘛這麼看著我?”裴斯遠笑道。
“裴副統領。”餘舟深吸了口氣,道:“你今日為何要朝陛下說我昨晚在你家裡過的夜?”
“原來是在為這個不高興?”裴斯遠問道。
“我不像你那般得陛下寵幸,若是他當真動了怒,我……”餘舟嘆了口氣,放軟了語氣,朝裴斯遠道:“我只想好好當差,不想惹是非。”
裴斯遠看著他,漸漸收斂了笑意,道:“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是非已經惹上你了。”
餘舟聞言心底一沉,問道:“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裴斯遠道:“跟我來。”
餘舟跟著他走了幾步,道:“去哪兒?”
“你昨日的衣服讓人洗好了,你不去拿嗎?”裴斯遠問道。
“我家裡的馬車在那邊等著我呢。”餘舟道。
裴斯遠聞言提步走向了路邊的馬車,馬車上,小寒正朝他們這邊看,見狀忙跳下馬車,朝他行了個禮。
“往後這幾日你家公子跟著我辦差,你不必接送了。”裴斯遠道。
小寒聞言一臉震驚,看向裴斯遠身後的餘舟,見對方面色也帶著訝異。
餘舟看向裴斯遠,似乎想反對此事,但他素來不敢惹對方,只能可憐巴巴閉上了嘴。小寒見狀心裡越發不是滋味,看著裴斯遠敢怒不敢言。
“你有話想說?”裴斯遠問道。
“我家公子……身邊得有人伺候。”小寒悶聲道。
“不會束髮,不會穿衣服,還有什麼是你家公子不會的,不如你一併朝我說了吧?”裴斯遠道。
小寒一怔,顯然很是驚訝,隨後他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
裴副統領這話隱藏的資訊太多了,他幾乎不敢細想,偏偏這會兒又不能問餘舟。
裴斯遠沒打算同他多說什麼,轉身便要帶著餘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