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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裴斯遠沒洗完澡,他也不能開門出去,所以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坐在椅子上等著裴斯遠。可這樣一樣,他就要正對著裴斯遠的浴桶了。
“餘賢弟洗完了?”裴斯遠問道。
“嗯。”餘舟忙道。
“勞煩你給我搓搓背吧。”裴斯遠道。
餘舟:……
他心中千般不願,卻不敢貿然拒絕裴斯遠。
於是,他只得走上前拿起布巾,眼觀鼻鼻觀心地幫裴斯遠搓了搓背。
“你這手上的力氣當真是比撓癢癢還不如。”裴斯遠無奈道。
“要不我去找夥計來幫你?”餘舟問道。
“算了,就這樣吧。”裴斯遠說著便站起了身。
餘舟猝不及防,忙轉過身去躲到了牆邊。
裴斯遠拿起衣服穿上,目光在對方迅速泛紅地脖頸上逗留了一瞬,張了張嘴似乎想逗對方兩句,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兩人從浴房出來之後,裴斯遠便帶著他七拐八拐繞過好幾條走道,去了另一側的暖閣。這暖閣的構造和現代社會的汗蒸房有點像,四面都是木質的,並沒有設窗戶,但是並不像蒸房那麼熱。
暖閣裡有一方矮榻,上頭擺了一張茶案。
裴斯遠示意餘舟坐在自己對面,隨手拿起桌上的水壺,幫自己和餘舟都倒了一杯水。
“這裡的東西是安全的,你可以隨意。”裴斯遠道。
餘舟一怔,這才反應過來,暗道怪不得裴斯遠是帶著他從後門進來的呢。
這澡堂看著挺講究,門面應該也不小。
不過裴斯遠為什麼要帶著他走後門,他就拿不準了。
“我回頭讓他們給你也弄一張貴賓身份,你來泡澡記我賬上就行。”裴斯遠大方道。
“多謝裴公子。”餘舟忙道。
裴斯遠拈著手裡的茶杯,抬眼看向餘舟,便見對方額前的碎髮上略有些溼潤,應該是洗澡時不慎沾上的。大概是這暖閣裡溫度高,對方面色染著自然的紅潤,看著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靈動。
裴斯遠目光微微下移,落在餘舟唇角,見他那裡沾著方才喝水時不慎留下的水漬,顯得唇色比平時更紅了幾分。這樣的餘舟,比平時看起來更好欺負了。
“怎麼又改了稱呼了?”裴斯遠溫聲問道:“不是說好了的嗎?”
“啊……”餘舟喝了一口茶,無辜地看著他,開口道:“裴哥。”
這聲“裴哥”雖然只比“裴哥哥”少了一個字,可落在耳中的意境卻登時從曖昧繾綣平白多了幾分江湖氣息,令人聽了之後,毫無世俗的慾望。
裴斯遠:……
“我睡一會兒,你隨意,桌上的點心都是安全的,餓了可以吃。”裴斯遠說罷倚在身後的榻邊,竟然就那麼睡了過去。
餘舟起先還正襟危坐,到了後來見裴斯遠睡熟了,便也放鬆了下來,沒多時他也倚在榻邊睡著了。
睡著後,他很快便陷入了夢境。
夢裡,他和裴斯遠洗澡時,屏風突然倒了。
裴斯遠發現了他身上的淤痕,一眼便認出了他,上前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餘舟嚇得夠嗆,驟然驚a醒了過來。
“唔……”他醒來後見裴斯遠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看,嚇得差點叫出聲,被裴斯遠一把捂住了嘴。
眼前這場景與夢裡高度重合,餘舟頓時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便想掙扎。
“噓。”裴斯遠將他順勢按在榻上,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出聲。”
餘舟頓時不敢再出聲,卻緊張地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了說話聲:
“大人,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