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裴斯遠此前已經替他試過很多次針了,所以餘舟此番只要試一次,讓章太醫掌握好他與裴斯遠之間對疼痛感知的差距,再進行相應的調整便可。
“你只試一針便可,是最低程度的疼痛。”章太醫道。
餘舟點了點頭,心中依舊不免有些害怕。
他這種恐懼有點類似於怕打針,有時候害怕的也未必真的是多疼,而是對於針的那種恐懼。
不過直到銀針紮在他身上,餘舟才知道章太醫口中的所謂最低程度的疼痛,壓根不是聽起來那麼輕鬆。針紮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幾乎立刻就疼得紅了眼睛,堪堪忍不住才沒叫出聲。
儘管章太醫很快下針幫他抑制住了疼痛,可餘舟還是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當時我和師兄給師父試針,我也是隻試了太醫道。
畢竟他有過替濯音施針的經驗,雖說不大成功,但教訓總是能吸取的。
餘舟點了點頭,已經顧不上再擔心這些了。
他起身扶著小寒從小院裡出來,遠遠便看到裴斯遠抱著胳膊立在院外的樹下。
他不知道的是,裴斯遠方才其實進去了,一直在外頭偷聽,直到餘舟起身時,他才假裝若無其事地跑出來。
“如何?”裴斯遠幾步上前,抬手扶住了餘舟。
餘舟怔怔看著裴斯遠,眼睛還泛著紅意。
不過這不是疼得,試針時那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早已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