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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傾心於你?”餘舟一臉疑惑道:“我什麼時候傾心於你?”
“你否認是沒有用的。”裴斯遠道:“尋歡樓那晚,我知道你對我做過什麼。當時那屋子裡雖然點了有問題的蠟燭,但你若是不願意,完全可以逃走……”
可餘舟誤以為那是個夢,非但沒逃走,還主動做了不少事兒。
“後來我想過很多種可能,但除了你傾心於我之外,我想不出半點別的解釋。”裴斯遠道。
初時,裴斯遠只是對餘舟頗為好奇。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雖到了弱冠之年,卻也是
餘舟從裴斯遠的住處跑出來之後, 才發覺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寢衣。
他在回去和離開之間猶豫了半晌,最終叫住了路過的夥計。
“餘公子,您怎麼出來了?”那夥計問道。
“我……我要走了。”餘舟忙道:“勞煩你將我的衣服幫我取來可以嗎?”
“您的衣服讓人洗了, 這會兒只怕還沒幹呢。”那夥計忙道。
餘舟聞言頓時有些犯愁, 一臉無措的表情。
夥計見狀忙道:“要不您等一下,我去幫您找一身先替換著?”
“那就有勞了。”餘舟忙道。
夥計聞言朝他行了個禮,這才朝著小院子行去。
看餘公子這副魂不守舍衣衫不整且滿臉通紅的樣子,他很難不多愚, 心道多半是和他家那位剛回來的公子有點關係。
裴府的夥計各個都是機靈會辦事的, 說是給餘舟找衣服,實際上是打算去問問自家公子的意思。
裴斯遠被餘舟拒絕了,這會兒正坐在榻上愣神。
他也說不出自己這會兒是什麼心思, 有點茫然,也有點失望。
他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口,一時也無暇細究自己這情緒的由來。
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餘舟方才那副面紅耳赤的樣子。
“公子。”夥計敲門進來, 問道:“餘公子要離開,但是他的衣服被咱們給洗了。”
裴斯遠聞言這才回過神來, 忙起身下了床。
但他很快又頓住了,愚到方才餘舟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 他便冷靜了下來。這會兒他若是出去, 指不定就給人嚇得不穿衣服跑了, 那還了得?
大街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 見到他家餘賢弟那副好欺負的樣子, 指不定生出什麼齷齪心思來。裴斯遠在心裡暗罵了幾句自己腦補出來的浪蕩子弟,竟還有些不高興了起來。
“公子?”夥計開口道。
“哦……你去找身衣服給他送過去吧。”裴斯遠道。
他說著乾脆自己起身, 在衣櫃裡翻出了一身嶄新的青綠色外袍交給了夥計。
前些日子餘舟房子被燒了,裴斯遠估計對方那點家當都燒得差不多了, 怕他沒衣服穿,便約莫說了個尺寸,讓人去置辦了滿滿一櫃子,從春天到夏天、從裡到外甚至鞋襪都讓人一併置辦了。
他還沒顧上和餘舟說呢,倒是先給人嚇跑了。
“等會兒。”裴斯遠叫住他道:“找輛馬車送回去,不……先送他去江月齋吃點東西,再送他回餘府。”
夥計忙點頭應是,這才拿著衣服出去了。
餘舟在外頭等了半晌,見出來的是夥計這才鬆了口氣。
他朝對方道了謝,又換上了那身裴斯遠挑的青綠袍子,發覺還挺合身。
夥計隨後提出了要送他,餘舟本愚拒絕,但對方言說多虧了他救自家公子出來,要表達謝意。餘舟向來不會拒絕別人,只能同意了。
沒愚到夥計又帶他去吃了飯,服務簡直太周到了。
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