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伸手攬住楚沉,沒再繼續追問。
馬車到了湖邊,木頭揹著楚沉去了靠岸邊的畫舫上。
重陽已經提前安排人定了位子,這次他們倒是不用擔心沒座兒。
“我還以為你以後再也不會想來湖邊了。”木頭坐在窗前,看著燈火闌珊的湖岸朝楚沉道。
“這不是有你嗎?”楚沉勉強笑了笑道:“反正你都撈了我兩回了,多一回也無妨。至於你這救命之恩,反正我欠得多了,債多不壓身。”
楚沉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被辣地直皺眉。
木頭親手給她斟了酒,楚沉端起了又是一飲而盡。
如此連著喝了數杯,木頭伸手捉住他的手腕,開口道:“喝多了頭疼。”
“我要成親了。”楚沉突然開口道:“皇后挑好了人,只等父皇選定了便指婚。”
木頭聞言面上沒什麼波動,只拿走了楚沉的酒杯,幫他換了一碗茶水。
楚沉目光一直落在木頭英俊的臉上,見對方毫無反應,心中略有些悵然。
“來日他進府之後,你恐怕就不能繼續住在我的屋子裡了,我會讓重陽給你收拾一個寬敞的小院,到時候你住著也自在些。”楚沉開口道。
木頭點了點頭道:“多謝殿下。”
“你畢竟救過我的命,我說過會好好待你,往後你在府裡的吃穿用度,我都會讓人仔細照應,不會讓你受委屈。”楚沉道。
木頭依舊點了點頭道:“多謝殿下。”
“本王也不知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既然是皇后親自挑選的,想必也不會太差。”楚沉拿起茶碗又放下,伸手拿過木頭面前的酒杯又喝了一杯,開口道:“好在你不能人/道……想來他也不會太介意你,如此倒也免得他為難你。”
木頭目光一滯,又道:“多謝殿下。”
“有什麼好謝的?”楚沉將酒杯重重一放,有些煩躁的起身道:“這酒喝著真沒勁!本王乏了,回府吧。”
楚沉起身便走,但他忘了自己不勝酒力,再加上腿上還有傷,整個人幾乎是斜著摔出去的。木頭抓住他手腕將人一拉,輕車熟路地將人攬在了懷裡。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楚沉雙目有些發紅,看上去不大高興的樣子。
“殿下喝多了。”木頭說罷俯身打算將他抱起來,楚沉卻往後一躲,開口道:“若是……若是你想離開王府,與你那個相好的團聚,我也可以去求父皇,說不定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放你自由。”
“多謝殿下。”木頭開口道。
楚沉被他這四個字憋得氣悶不已,偏偏又因為腿傷的緣故,想拂袖而去都做不到,索性又坐下哐哐連喝數杯,直到酒壺裡的酒被他連灑帶喝的折騰光了,這才罷休。
楚沉喝的胡話連篇,木頭親自將人揹回了王府。
怕楚沉顛得難受,連馬車都沒坐……
“你伺候本王沐浴……”楚沉拉著木頭的手,大著舌頭道:“你既是本王的男寵,便該盡你的本分……不要仗著本王寵溺,就不將本王放在眼裡!”
喝醉了酒的楚沉不沐浴不肯就寢,木頭無奈只能又抱著他去了浴房。楚沉坐在水池裡倒是老實了不少,任由木頭給他洗澡,全程委屈巴巴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
待木頭洗好了,要抱他上去的時候,楚沉卻又開始鬧,說什麼也不配合。
他身上滑不溜手的,木頭怕他磕到,不敢跟他硬來。
“本王心裡不高興……你唱個歌來聽聽。”楚沉道。
木頭無奈道:“你想聽什麼?”
“隨便。”楚沉雙目有些迷離,神智很不清醒。
木頭披了衣服起身,不知從哪兒找出來一支玉簫,盤腿坐在水池旁邊,給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