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落幕,已經一個小時後了。
休息室裡,一片凌亂,衣服散落一地。
許初願的禮服,薄宴洲的西裝,全都皺巴巴的,沒辦法再穿上身。
薄宴洲起身清理乾淨時,看到一地的狼藉,眉頭直皺,立刻打電話吩咐祁言,讓他送衣服過來。
電話結束後,他轉身,就發現許初願睜著眼睛。
薄宴洲不確定她清醒了沒有,所以就走近了問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他的語氣很輕,許初願已經清醒過來了。
那藥性,似乎解完,就能讓人恢復神智……
動手腳的人,顯然是算計好了用量!
許初願眉頭緊蹙,身上有點冷,她隨手拽了薄宴洲的外套過來披上。
男人的衣服過於寬大,不過卻剛好,將她嬌小的身軀包裹進去。
許初願緩緩坐起身,覺得渾身痠疼得不行。
她微微垂眸,就能看到身上被折騰出來的痕跡,以及面板上還未消退的紅意。
她收回視線,把自己裹得更緊了,淡淡開口回道:“沒事了……”
薄宴洲本以為,她中藥後情況那麼嚴重,是沒那麼快清醒的。
這會兒見她恢復了理智,他擰著眉問她:“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
話沒有說完,許初願就沒有表情地打斷了他,“這就要問問薄總了,今晚薄奶奶的壽宴上,有人特地帶這種藥物出現,也不知,是針對某個人,還是針對很多個人?
倘若倒黴蛋不止我一個,那你們薄家算是要攤上麻煩了。”
許初願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下來,但目光卻不願去看薄宴洲。
實在是,剛才發生的一切,讓她心情非常複雜!
雖然很瘋狂,也完全喪失了理智,可結束之後,那些記憶還在她腦子裡,印象深刻。
薄宴洲看著她有意躲避的眼神,眸色深沉。
此時的許初願,剛被滋潤過,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嫵媚的風情。
薄宴洲喉嚨發緊,只覺得,剛壓下去的火氣,又有些升騰的跡象。
時隔六年,再碰女人,一次絕不是他的極限。
只是,許初願現在清醒了,肯定不可能再跟剛才一樣主動。
所以,薄宴洲也將自己的衝動剋制下來。
他輕咳了一聲,和許初願說道:“這件事我回去後,會追查清楚的,你今晚來了之後,具體都吃過什麼東西?”
“什麼都沒吃,就喝了果汁,攏共也才兩杯!”
“我知道了。”
薄宴洲點點頭,接著問:“你現在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我已經讓祁言送衣服過來了,等一會兒換上,我送你去醫院。”
許初願聽到這話,頓時揪緊了薄宴洲的衣服,語氣不知道為什麼,染上了一絲羞惱,像是炸毛的小獸,衝著他齜牙。
“犯不著!藥性已經完全解除了,至於不舒服……”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好意思問,你剛剛那麼……使勁兒幹什麼?!”
剛才那陣意亂情迷裡,男人失控了,掐著她的腰,用勁兒折騰。
許初願的理智聚攏了一些,受不住地悶哼,讓他輕點兒。
可不說還好,一開口,這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反而折騰得更狠了……
這仇,她到現在還記著!
薄宴洲聽到這話,深邃的眸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嗓音透著嘶啞的性感,湊近她跟前,說:“我已經很儘量地剋制了,但……誰叫你那麼主動,又那麼誘人?理解一下吧,我實在忍不住!”
像是為了證明他話裡的可信度一樣,薄宴洲又在許初願的額頭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