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名叫九幽。
一般情況下,沒有他的命令,是不能擅離職守。
只有他下了令,他們才能行動!
薄宴洲周身氣壓驟降,明顯對於對方擅離職守的舉動不滿。
落座時,氣勢都凜然了幾分。
祁言跟在自家爺身邊那麼久,他家爺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他都能解讀出真實的意思。
九幽觸怒爺了!
他聲音也沉了幾分,嚴肅地開口道:“九幽,薄家的規矩你是明白的,既然觸犯規矩,回去後就自行去領罰。
還有九尾,洩露任務的嚴重性,你不清楚?”
九尾快言快語,立刻說道:“這事兒怪不得我,是我講電話,被這女人偷聽到,並非我故意洩露,不過,回去後我還是會領罰的。”
九幽雖然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但真的聽到處罰下來,還是抿了抿唇,為自己解釋說:“家主離開第六州幾年,未曾回過一次,這次是聽聞您受了傷,九幽實在擔心,才擅自跟來!”
薄宴洲聽到她的解釋,繃著的臉色也沒有絲毫緩和,表情反而更冷了幾分。
祁言心裡一陣無語。
這個九幽,真的是愚蠢!
沒看到爺已經在生氣了嗎?
膽子太大了!
他輕斥道:“九幽,你沒忘記自己什麼身份吧?這種逾越的事情,用不著你來做!”
“我只是……”
九幽下意識看了眼薄宴洲。
然而,薄宴洲的耐心,已經用完了,表情甚至浮現幾分厭煩。
他不想幾人的動靜,吵醒剛睡著的許初願,當下打斷了九幽,直接下逐客令,“你出去外面候著!”
九幽還想說什麼,但看到薄宴洲的表情,以及他說一不二的性子,就什麼也不敢再說,只能老老實實應了一聲,“是。”
等人出去後,薄宴洲才看向旁邊的九尾,開門見山,直接道:“說說這次行動的結果。”
九尾頷首,立刻說道:“目前已經解決掉了獵鷹的幾處據點,對方幕後老闆就受不住,主動上門談和,並供出您要的資訊。
他們說,這次,收買他們行兇的,是一個叫陳思哲的男人。
這個陳思哲我查了一下,確定了他的身份,是國內霍文澤的線人……”
薄宴洲眸色沉了沉,“也就是說,真的是霍文澤買兇,要解決掉霍司御?”
當初的截殺,現在趕盡殺絕。
初寶的這個二叔,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私下乾的都是狠辣勾當!
薄宴洲沉聲吩咐祁言,“把查到的資訊,給初寶的二哥發一份,他知道該怎麼做。”
霍家內部的事情,他不方便插手太深。
“是。”
祁言應聲,立馬去辦。
九尾見狀,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趕緊接著問道:“家主,那我是不是可以回第六州了?”
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雀躍,可沒瞞過薄宴洲的眼睛。
他只是淡淡掃了九尾一眼,“急什麼,既然來了,把獵鷹組織順手收拾了,既然能接第一單,那就會接第二單,留著也是禍害。
你去搭把手,事情結束後,自行回去領罰,這件事沒有下次!”
聽到不能馬上走,九尾的表情有點失望,他有點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應了一聲:“知道了。”
那表情毫不掩飾他的嫌棄,咕噥了一句,“女人可真是麻煩。”
他恐女,平日都是有多遠跑多遠,偏生這個九幽最擅長的就是追蹤,他想甩都甩不掉。
還連累他,受這頓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