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秦奕作恍然大悟狀,然後一臉詭秘地問:“頭兒,你能不能說說,你究竟幹了什麼,讓人家這麼恨你?”
孟江湖哼了一聲,道:“當年在戰場上有點誤會。以她的性格,記恨也是應該的。”
說罷,他也是一聲長嘆,又搖了搖頭。
秦奕繼續追問:“那當年的事,是你對不起她還是她對不起你?”
“很複雜,不過……就算是我對不起她吧。”
“原來是這樣……”秦奕恍然,兩眼放光,更加小聲地問:“那這場仗要怎麼打?”
孟江湖不動聲色,沉穩地說:“說實在的,當年的事,我還是心有愧疚的。她呢,想必也是一直記得當年的事,只不過不會明著說罷了。”
“那我們把這仗讓出去?這樣她不就可能原諒您了?”秦奕獻計。
孟江湖一臉奇怪,道:“讓?為什麼要讓?她心裡恨我,正好激她全力以赴進攻。她一怒,用兵也就不會那麼精細了。這場戰鬥大家兵力相當,裝備也都差不多,大戰略彼此不相上下。最後拼的就是一場場小戰鬥間的結果。小傷小亡累積得多了,仗就打輸了。你看我這個陣型,就是反登陸用的,而且是利用陣地縱深來殺傷對手裝甲力量。對面就算鑿穿了我們的陣地,也要一點一點把剩下的守衛部隊啃乾淨,才能徹底佔領整片陣地。而他們相應要付出的代價,就是慘重傷亡。”
說到這裡,孟江湖拉過旁邊的一名學員,說:“通知楚君歸,登陸戰開始後,他自由發揮,但是首要目標是殺傷步兵和軟目標,裝甲部隊不用管,可以放他們過去。”
那學員接了命令,如飛而去。
孟江湖負手而立,緩道:“現在我們有了君歸這個大殺器,可以想象,對手步兵基本上過不了他的攔截。剩下的裝甲部隊沒有步兵的保護,在我們大縱深和分散佈防的陣地裡,就是一個個移動的活靶。這一仗,他們的損失肯定會超乎想象。而許默言雖然有必要的沉穩,可耐心從來不是她的長項。只要她動了怒,那麼損失只會更多。”
秦奕嘆了口氣,說:“您這是早就預見了一切,才這麼佈置的?”
“也不是,隨機應變。戰局到了這個地步,自然就要這樣應對。”
“頭兒,您是真的厲害。”
孟江湖嘆了口氣,緩道:“當年那幾個兄弟,可都比我厲害得多。”
感慨之後,孟江湖忽然發現秦奕神色有些古怪,於是問:“你在想什麼?”
秦奕充滿同情地看著他,說:“頭兒,我大概明白,您為什麼一直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