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看月亮,彷彿月亮離人們很近,又大又圓,月亮清色的光輝灑在他們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輕紗。風在晚上似乎特別大,樹叢在風的鼓動下颯颯作響,而夏蟲和秋蟲的鳴叫聲交織在一起,給這夏秋之交的山村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山娃打破了沉默:“你真的想好了嗎?”
蘭花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堅定:“嗯,我想好了。”
山娃的聲音中帶著擔憂:“你最好別去了。”
蘭花吃驚地看著他:“怎麼了?”
山娃直言不諱:“沒好結果。”
蘭花不解:“你憑啥這樣說呢?”
山娃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擔憂:“洪鳴不象個好人,看那樣子,說話就愛撒謊。你看他那眼睛,色眯眯的,好不了。”
蘭花聽後“咯咯”地笑起來,她不以為意:“他色不色的能把我怎麼樣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不明白這事。”
山娃的眉頭緊鎖,他再次勸說:“反正你別去。”
蘭花的態度卻很堅決:“我想好了,我一定去。”
山娃知道無法改變蘭花的決定,他嘆了口氣,默默地陪著蘭花坐著,兩人一起望著月亮,享受著這寧靜的夜晚。
山娃的眼淚在月光下閃著光,他的語氣中帶著哀求:“蘭花,我餵你了,你千萬別去了。”
蘭花的心裡生出一股柔情,她用手輕輕地給山娃颳著眼淚:“你這個大男子漢今天怎麼了。”
山娃哽咽著說:“你答應我別去了,我錢都給你,你怎麼玩,怎麼花都行,只要別去城裡了。”
蘭花嘆了口氣,她的眼神堅定:“山娃,我現在想的不是錢,你知道麼,我想的是進城,當紅歌星。我常想,人就活一輩子,幹啥總委屈著自己呢,我就不能在城裡生活呢?”
山娃搖了搖頭,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他是騙你的。”
蘭花卻顯得信心十足:“胡說,你是嫉妒人家城裡人。人家是看我有前途才答應帶走我,培養我的。”
山娃知道無法改變蘭花的決心,他站起身,望向遠方的城市,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既為蘭花即將踏上的新旅程感到高興,又為她的安危感到擔憂。
山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嫉妒和不甘:“我唱得也很好,為啥不帶走我呢,只帶走你呢,還不是因為你是個女的嗎?”
蘭花不願與山娃爭執,她的心情也很複雜:“我不跟你爭了,反正我打定主意了,我明天就跟他們走。”
山娃知道無法挽回了,眼淚越流越多:“花,你別去了城裡就變心。”
蘭花心中一痛,她輕聲回答:“我不變心的。”
山娃追問:“你起誓。”
蘭花遲疑著,她不敢斷定自己將來是否變心。自從看見了洪鳴,她就有些瞧不起山娃了。和城裡人比,山娃太土氣了。
山娃的聲音變得急切:“你不敢起誓,你就是想變心的。”
蘭花辯解:“我可沒說不敢起誓。”
山娃不放過她:“那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蘭花有些無奈:“我早就說過那些話了。”
山娃堅持:“不行,你必須起誓。”
他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蘭花站在月光下,她看著山娃,心中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情感。她知道山娃對她的感情是真摯的,但她的夢想和未來在城裡。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我蘭花,對著月亮起誓,無論我走到哪裡,我都不會忘記山娃,不會忘記我們的家鄉。”
山娃的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緊緊握住蘭花的手,彷彿要將這一刻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