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鋒利的面,一點點切割著海水的範圍。
跡部景吾周遭的海水最先消失。
海水們被困在單獨的空間中,感受不到一陽海斗的聯絡,它們賣力地用一次次波浪砸向空間壁壘,一次次無果好後逐漸褪下去。
一陽海鬥能夠掌控的區域被一點點切割、分離。
重新掌控全域性的,是跡部景吾的精神力立場。
廣袤的雪原覆蓋上球場。
凜冽的風吹上來,帶著雪花和冰霜,一陽海鬥瑟縮一下,接觸到的空氣彷彿到了零下十幾度。
而那些早早埋伏的精神力壁壘,變為立在一陽海鬥周身的冰鏡。從外面看上去,更像一個冰棺。
“嘶……好冷……”
“好像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切原赤也不由地張大嘴巴,比起跡部景吾的精神力世界,他更震驚地是:“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海鬥前輩在網球上吃癟誒……”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除了幸村部長面前。”
柳蓮二:“跡部君為了這一場比賽沉澱了許多年,他是最熟悉海斗的人,又針對出最剋制海斗的招數,能達到這種效果也正常。”
切原赤也看著一動不動的一陽海鬥,小心翼翼地問:“那海鬥前輩……會輸嗎?”
柳蓮二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疑惑,吐出斬釘截鐵的兩個字:“不會。”
切原赤也:“是前輩根據資料推算出來的嗎?”
柳蓮二靜靜看著。
是資料嗎?
推算一場比賽的結果,需要收集足夠的資料,比賽雙方那個缺一不可。
一陽海斗的資料,只要是展現過的,他都有所瞭解,而沒展現過的,他也有所推測。
但跡部景吾的資料,就完全停留在關東大賽的半決賽上。
今天新出現的發球,那個還沒有名字的會“暫停”一陽海鬥動作的招式,還有現在的廣袤冰原……
這些都是能讓跡部景吾資料庫崩塌翻新的東西。
柳蓮二頓了頓才說:“資料推測不出來。”
是柳蓮二希望一陽海鬥能贏。
柳蓮二說:“是海鬥不可能輸。”
切原赤也撓撓臉頰:“我也有這種感覺誒,前輩。”
球場上。
一陽海鬥在苦思冥想。
他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跡部景吾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練習這些招數的。
雖然身在神奈川,但他幾乎隔週就來一次東京,在東京的大部分時間也是和跡部景吾待在一起。
這麼長時間,他竟然沒有發現一絲絲端倪嗎?!
和往常不一樣的跡部景吾。
可真是……
太驚喜了!
一陽海鬥揚起來大大的笑容。
這種被挑釁的感覺,被威脅的感覺,正是他一直以來所期待的東西。
冰棺從內部一點點裂開。
“咔嚓……”
一陽海鬥握著球拍,踩著一地的碎冰走出來。
跡部景吾:“海鬥,出來的速度比本大爺想象的要慢很多。”
一陽海鬥認真道:“我在裡面思考了一些問題。”
跡部景吾:“嗯?”
一陽海鬥:“我在思考,要不要發揮一些哥哥的愛心,把這句比賽的勝利讓給小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