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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梨洩氣地放下了眼影刷:“陳西澤,有你的,一句話就讓我失去了化妝的動力。
陳西澤一邊看書,反應了兩秒,反問道:“你化妝是為了我?”
薛梨驀地瞪大了眼睛,心跳跟兔子似的蹦躂了起來。
一不小心又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薛梨的臉頰紅得像飽滿的石榴似的,站起來指著他:“陳西澤,你好自戀!”
“……”
沒人比她更會反咬一口。
“我我我我…我化妝是為了自己,怎麼會是為了你!”
陳西澤將書收進揹包裡:“梨子,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薛梨咬牙不語。
他淺淡一笑:“像極了狗急跳牆的邪惡反派。”
薛梨又氣又惱、還特別心虛,只能採用一貫的耍賴手段:“反正你不準胡思亂想。”
“你還監管我的思想,未免霸道了些。”
“這次旅遊我是出資人,我有絕對話語權,你必須嚴肅保證。”
“好,我嚴肅保證。”
“你跟著我念:我,陳西澤,絕對沒有胡思亂想,也不會以為薛梨同志對我有超越革命友誼的其他感情。”
陳西澤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薛梨才放過他。
“小貓,我發現你很喜歡出爾反爾…”
他話音未落,薛梨又是一腳飛踹了過來,命中他的膝蓋:“所以你昨晚到底有沒有睡著啊!”
陳西澤看她這磨刀霍霍的架勢,他要是敢否定,今天非得橫著出去。
“睡著了睡著了。”
“你確定睡著了?”
“確定。”
她這才紅著臉,訕訕地放過了他。
想到昨晚一時衝動說出的那些話,薛梨真的恨不得把腦袋栽進馬桶裡好好衝一衝,剛剛對著馬桶祈禱了半晌,只希望他真的睡著了,什麼都沒聽見。
太沒臉了。
陳西澤看著小姑娘彆扭的模樣,揉了揉受傷的膝蓋骨,感覺自己餘生唯一的出路,就是被她家暴至死。
……
早上七點,薛梨和陳西澤輕裝簡行地下了樓。
她打扮得像個郊遊的幼兒園小朋友似的,牛仔揹帶裙配小黃帽,跟在陳西澤身邊,真像是哥哥帶著小妹出遊的既視感。
陳西澤仍舊是昨天那件塗鴉黑t,晚上洗過吹乾了,第二天接著穿。
昨晚他洗衣服的時候,薛梨還笑話說他衣服翻來覆去就這幾件,白瞎了這一張臉。
話雖這麼說,陳西澤跟她花裡胡哨、每天衣服不重樣的兄長,還真是不一樣。
他完全不靠任何外物的修飾,就憑一張臉,穩坐校草寶座1。
甭管是薛衍,還是後來居上的許然,都別想撼動他在女生心目中yyds的地位。
他們走進了自主早餐廳,早餐也算在團餐裡,所以薛梨一定要美美地飽餐一頓,爭取中午的自費餐食能省則省。
雖說是自助餐,但選擇也實在有限,包子、饅頭、稀粥和雞蛋鹹菜一類。
在她端盤子在吧檯邊取餐的時候,伍卉卉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將她揪到一邊,低聲道:“你和陳西澤!你們住一間房!”
“嗯,我們也很窮,訂不起第二間房。”薛梨坦率地說,“而且也沒房了。”
“你你…你們確定不是情侶嗎?”
“我們睡兩張床,就湊合一晚而已!”
“這樣哦。”
伍卉卉懷疑的眼神,讓薛梨有些小心虛,但她也不再多解釋了,趕緊拿盤子去夾菜。
陳西澤選擇了靠窗的餐桌,清晨的陽光正好斜斜地照射進來,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