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拍拍她:“別腦補太多,她再無法無天,皇上可不會允許她做這種事情,何況宮裡還有二表姐在呢。”
孟妡哼唧道:“二姐姐只是媳婦,有很多事情不好管的。而且……皇上到底還是個父親,不然這些年也不會由著三公主這般行事了……”說到這裡,她神色十分平淡,既已是事實,惱怒無益。
阿菀聽了半天時間孟妡的嘮叨後,方回公主府。
回到思安院後,阿菀想了想,便讓青雅磨墨,親自揮毫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瑞王府給衛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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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烜剛從外面回來,天氣悶熱,出了一身大汗,赭紅色的衣服雖然筆直如新,可是後背卻可以看到一大塊暗紅色,正是被汗水浸溼的。
衛烜正準備去浴池衝把冷水澡時,突然見丫鬟路雲過來,默默地遞上了一封信。
“誰的?”
“壽安郡主派人送過來給您的。”
衛烜漫不經心的神色變了,趕緊小心地拿過,然後揮退路平、路雲二人,自己坐在浴池旁的小杌子上,就著明亮的光線,將信開啟瀏覽,動作十分小心,彷彿捧著什麼絕世珍寶。
可惜,等他看完信後,指尖忍不住將那信給掐皺了,皺著眉滿臉不爽。
阿菀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如此上心,太他孃的不爽了!
雖然不爽,可是這是阿菀第一次如此拜託他,衛烜倒是沒有拒絕。
將捏皺的信紙的一角小心撫平,衛烜將它摺疊好後,放到一旁,便扒開衣服跳到浴池裡。
等他清洗好自己,看了下天色,讓人給他更衣,直接進宮去了。
衛烜在宮裡待的時不久,就走了太極殿和仁壽宮兩個地方,等到宮門下鑰後,方踩著夜色離開。
踏著夜色,衛烜又一次去翻了公主府的牆。
路平被打發去了公主府隔壁巷子裡的一處三進的院子裡等候,心裡忍不住暗暗嘆氣,又得提心吊膽地擔憂著某人會不會被捉包,真是小廝難為啊!
阿菀正準備歇息,聽到聲音時,見到衛烜又翻窗進來,心裡浮現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怎麼就是一點也不驚訝他今晚會翻牆過來呢?果然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衛烜見她坐在床上,宛若在等他一樣,頓時心花朵朵怒放,馬上就蹭過去,再一次想要爬床時,被她冷酷無情地阻止了。
“我又不做什麼,就在你床上坐坐也不行?”衛烜有些委屈地道。
阿菀聲音挺平靜的,“有一就有二,若是我允了,你今晚恐怕就不肯走了。”
衛烜無言以對,因為他確實會這麼幹!
“行了,說吧,你又來幹什麼?”阿菀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別太萎靡,中秋過後就要舉辦婚禮了,兩個月不到時間,他就不能再等等?
衛烜聲音懨懨的,“我今兒進宮去了,和皇祖母說了會兒話,皇祖母說三公主性情不定,以後讓三公主跟著她一起吃齋唸佛。”
阿菀:這招真狠!直接將人整去太后的小佛堂裡了!
“你這樣……會不會惹鄭貴妃生氣?”阿菀有些擔心地道,“她屆時會去皇上面前說什麼吧?”若是皇帝覺得衛烜挑唆不喜,阿菀真有點擔心。
衛烜嗤笑道:“她現在可是自顧不瑕了,哪裡有空閒管我的事情?明妃可是一直盯著她,她現在什麼都不敢做。而且還有幽閉在東六宮的衛炂呢,等明年衛炂成親後,才能被放出來,這段時間她要好生表現才行。”
阿菀低頭,瞄見他嗜血的神色,心頭突然有些發冷,然後又伸手拍拍他的腦袋,問道:“灃表哥那兒是怎麼回事?這柳姑娘……”是不是他安排的?
“不是我!”衛烜也有些鬱悶地道:“孟灃這也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