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念著,可誰知正也是同年回京路上,衛烜遇到了從江南迴京的康儀長公主夫妻及其女兒壽安郡主,兩家定了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菲滿腔情意只能付諸東流。
莫茹說完後,看向丈夫沉吟的神色,只覺得頭皮都炸了,心中也忐忑不安。等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時,她的心不斷地往下沉,有了最壞的預感。
七妹妹她,恐怕要成為丈夫手裡的一枚對付瑞王世子的棋子了。
這一刻,她深悔先前竟然同意了讓兩個妹妹一起結伴同行。
直到坐到畫舫二層賞河燈的位置時,莫茹心中依然有悔意,看向莫菲的目光深沉難測。而更讓她絕望的是,畫舫行了不久,便聽下人來報,遇到了同乘畫舫來遊玩的四皇子、靖南郡王府和衛烜等人。
三皇子居長者,又是此間身份最高者,自然是讓人去邀請他們過來同遊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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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被衛烜強制拉走時,根本沒來得及和衛珺兄妹多說幾句話,不過因為周圍人多,她也不會冒冒然地駁了他的面子,便由著他拉走了。
等走了一段路,回頭已經不見那群人的身影了,周圍人來人往遮擋了回首的路,只見明湛亮澤的花燈匯成的長龍一路蔓延。
阿菀還未說話,便聽到衛烜道:“可是餓了?有什麼想吃的?”
阿菀抬頭看他,柔和的燈光下,少年的輪廊柔和,眉眼精緻,神色柔暖,全無先前面對那些人時的輕慢及囂張,又恢復成了在她面前的那個乖巧聽話及愛笑柔和的純良少年,容易害羞喜歡膩她,毫不在意地將自己的缺點展示在自己面前。
她知道他所有成長的醜事,也見過他狼狽的一面,唯獨沒有見過他在自己面前傲慢囂張的模樣,從來不曾。
想罷,她朝他笑道:“你不是說我累了麼?那就去畫舫歇息吧。”
衛烜面上有些尷尬,不過也僅僅是尷尬,很快便恢復正常,臉皮十分厚地道:“我這是唬他們的,一看到他們,我心裡就不痛快,要不是看在皇伯父的面子上,我早就……”
早就什麼?
阿菀眉心跳了下,決定不追問下去。
沿著河岸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一處碼頭邊,這兒停泊了好些畫舫,皆有侍衛或家丁打扮的人守在那裡,因著皆是穿便服,也不知道那些畫舫主人的身份。
等衛烜帶她到一艘畫舫前時,阿菀同樣看到了隨風院的幾名侍衛守在那裡,戒備森嚴,他們雖也身著便服,但是精神氣一看就與旁人不同,連帶的那艘畫舫周圍竟然也無畫舫停泊,彷彿極是忌憚他們,顯得這邊獨一艘的畫舫,分外囂張。
衛烜攜了阿菀入畫舫,畫舫上早就準備好了熱水熱湯及茶果點心,進入船艙後,一股暖意撲面而來。
阿菀坐在鋪著貂皮的靠窗的位置上,身後墊著一個軟枕,手裡捧著一杯熱茶,熱氣升騰,氤氳了她的眉眼,同時也驅散了這春夜的寒意,讓她舒服得想舒展身體,抬頭便能看到河岸兩邊的花燈,還有飄落在水面上的各式花燈,簡直是一種人間享受。
當然,這種悠然享受自然不會讓她獨自品嚐,很快身邊便挨近了一個人,然後手裡喝了一半的茶便被他劫走了。
一口飲盡。
阿菀嘴角抽搐了下,掐了他的臉一把,說道:“你若自己想喝,這裡還有大把,作甚和我搶。”
“我又不嫌你的口水……”他嘟嚷道,一副她小氣的表情。
阿菀被他這種模樣弄得無語之極,明明還是個情緒化的少年,讓她怎麼將他當成個成年男子?所以真不怪她偶爾太過淡定,實則是這廝總會讓她破功。
只是,當嘴唇被柔軟的唇貼住,牙關被滑溜的舌撬開,呼吸漸深時,阿菀終於又換了另一種心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