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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翹來到會客廳, 便見聞仲青夫妻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兒。
見到聞翹出現, 兩人緊張地站起來。可能實在太緊張, 二夫人柳氏竟然打翻了手中的茶盞,那清脆的落地聲, 在安靜的午後十分響亮。
二夫人臉色微白。
聞翹只是掃了一眼,開門見山地問:“你們找我有何事?”
因她太過直接,聞仲青夫妻都有些呆滯, 顯然不太能適應, 畢竟像他們這些在東陵呼風喚雨的大家族之人,更喜歡拐彎抹角地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也是偏僻落後的東陵形成的風氣。
不過想到面前的姑娘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柔弱得隨時可能夭亡的孤女, 而是一個隨手間便能置他們於死地的高階修煉者,兩人莫名打了個哆嗦。
聞仲青定了定神, 老老實實地說:“阿娖,二叔今日過來, 是想問問你們, 可有見過你二姐。”
“二姐?”
“是的,就是聞媚,我們二房的媚兒。”二夫人柳氏趕緊補充。
聞翹恍然, 在她生命中短暫的十五歲前,她大多數時光是孤獨地躺在汲水院的床上, 忍受著病痛帶來的虛弱和痛苦, 偶爾有些力氣時, 會和家族裡的姐妹們一起修煉。
但這種時間不多, 一個月能有兩三天都是不錯的。
所以,她和家族裡的那些堂姐妹之間的關係並不親近,甚至人都沒認齊全,倒是她出嫁前,聞媚帶了家族中的姐妹們過去看她,才讓她認了個全。
修煉者的記憶很好,雖然過了這麼多年,聞翹仍是記得當時那些和她年紀相仿的家中姐妹們,如外界所言,聞氏的姑娘都是美人兒。那群姑娘也是一群貌美出挑的,其中最出挑的要數聞媚,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富貴花。
“她怎麼了?難道也離開東陵?”聞翹奇怪地問。
聞仲青夫妻倆對視一眼,滿臉苦澀,“是的,她比你們更早一步離開東陵。”
當下便將當年聞媚和寧哲洲私下解除婚約,接著他們回城不久,聞媚便毀了自己的臉,獨自一人離開東陵的事情告訴聞翹。
聽到這裡,聞翹再次恍然。
當初他們第一次離開東陵時,走鱗台山的捷徑離開,卻發現那條捷徑的陣法有被人觸動過的痕跡,而且痕跡很新,顯然在他們之前,有人剛離開東陵不久。
原來是聞媚。
聞翹如實說:“我不曾見過她,也沒有聽說過她的訊息。”
得到答案,聞仲青夫妻神色黯然。
他們的女兒是個要強的,而且她一個姑娘家,為了省去麻煩,竟然選擇用毒毀了自己的臉,獨自在外面修行,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為何這些年一直沒有訊息送回來。
二夫人柳氏更是傷心欲絕,覺得女兒一定發生不測,否則不會一直沒有訊息。
可惜他們對東陵之外知之甚少,也不知道女兒去了何處,又發生什麼事。
大抵是這對夫妻對女兒的憂心讓聞翹有些觸動,說道:“我不知道她也離開東陵,若是有機會,我會幫你們找找。”
只要有靈石,找個人挺容易的,在歸元閣釋出個尋人的任務便成,根本不用費心。
所以聞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對她而言,能用靈石靈丹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什麼。
聞仲青夫妻頓時大喜,忙不迭地感謝她。
聞翹揮了揮手,沒和他們囉嗦,“如果沒什麼事,你們走吧,我也要忙了。”
見她行事幹脆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連提都未提聞家一聲,聞仲青心裡苦澀,明白這是當年他們造成的結果。
“阿娖,等等。”聞仲青叫住她。
聞翹回頭,神色清冷,那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