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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翹在無淵之暗待了一段時間後, 打算回仙靈界看看。
“天建神庭附近出現一條仙魔兩界的通道, 我要回去看看。”聞翹有些憂心地對無淵之暗的主人說,“雖然有你在, 魔族暫時不會借那條通道去仙靈界, 但也不能放著不管。”
想到通道的出口就在天建神庭附近,聞翹怎麼都不能放心。
寧遇洲微微頷首道:“你放心,沒有我發話, 魔族不會輕易涉足仙靈界。”
聞翹忍不朝他笑起來,接著又有些好奇, 問道:“夫君,我記得上古時期, 仙魔兩界的通道是在中洲的, 這次怎會出現在極東之地?”
寧遇洲略一想就明白, 說道:“應該和先前的荒空星河的情況有關。”
荒空星河曾經作為天建神庭所在之地,因為星極空間消失,加上天命盤選擇星極空間之故,導致那裡的空間崩潰。如今星極樹煥發生機, 天建神庭重現, 荒空星河深處的空間得以穩定下來, 但仍是留下些後遺症,例如一條溝通兩界的空間通道。
聞翹臉上露出恍悟之色, 想了想, 又問道:“當初三界通道是如何消失的?”
“眾神所為。”寧遇洲平靜地說,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三界大戰, 他們聯手將三界通道一併打碎,禁止三界往來。”
不僅是禁止三界眾生往來,同時也是為了確保能將他困在輪迴之中。
那群神從來不敢小覷帝羲神君的實力,特別是已經完全淪為滅世者的魔神,為了防止魔神在輪迴中再次掀起三界大戰,諸神只能如此施為。
聞翹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悵然之色。
雖說當初那些犯下罪孽的神已經被打上神界的魔神屠戮,剩下得以儲存的那些神並未犯下罪孽,但天地浩劫的初始,確實是因為神的貪婪所故。
神已經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存在,因為得到與天同壽的漫長壽命,所以他們嚮往更廣闊的天地,嚮往沒有束縛的天外之界,這個世界已經無法盛載他們的野心。
然而天地會設下結界,禁止諸神去往天外之界,自有它的用意。
許是見她臉色不對,寧遇洲摸了下她的腦袋,柔聲道:“不必多想!過段時間,我們去神靈界看看。”
聞翹驚訝地看他,“可以嗎?”
“有何不可?”寧遇洲笑起來,“先前因為我仍在輪迴之中,而你亦未恢復記憶,星極樹並未重新煥發生機……所以最好不要引起神靈界的諸神注意。現在我重歸魔神之尊,你亦為星極樹守護者,就算讓諸神發現也不要緊。”
簡單地說,現在的他不懼這天地間的任何一位神,就算那群神再聯手,亦不懼他們。
聞翹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她道:“那好,我先回仙靈界看看哥哥,到時候就和你去神靈界看看。”
聞翹和那山谷裡群大毛球、小毛球道別。
“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們!聞球球,等聞兔兔他們飛昇到仙靈界後,我再帶他們一起來看你啊。”
聞翹好說歹說,終於安撫住一心要跟著她、給她生蛋的大毛球。
她暗暗擦了下汗,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總覺得他此時笑得有些假。
曾經的寧遇洲聽不懂萬獸之語,但現在作為惡欲之神的魔神一定能聽懂的,聞球球現在還敢當著他的面說給她生蛋,這不是擺明著讓寧哥哥生氣嗎?
聞翹趕緊拉著寧遇洲離開,省得大毛球被他修理一頓。
離開結界後,惡欲再次籠罩。
兩人走在黑暗的惡欲之中,明明是極為壓抑的世界,卻讓他們走出了一種在清山綠水的仙境裡漫步的錯覺。
黑暗之中,星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