頷首,簡單地將東陵的情況同他說了。
寧哲洲聽得愣愣的,敬佩又羞愧地道:“沒想到你們對東陵做了這麼多,多虧有你們,東陵才能保住……”
聞翹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敬佩和感激,要不是她家夫君,她才不會全心全意為潛鱗門著想呢。
寧哲洲思索片刻後,說道:“此番聽說大陸出事,我特地懇求谷師叔,才得到機會隨同他一起回來。此次我們應該會在大陸多待一段時間,我會去潛鱗門那邊看看。”
聞翹道:“行,我會告訴潛狩一聲。”
敘舊完後,寧哲洲忍不住看向聞媚這位前未婚妻。
聞媚正在喝茶,見他看過來時,也抬頭看他。
寧哲洲已經長成為元宗真人,不若當年的青澀,見她看過來,微笑道:“許久不見,沒想到聞四姑娘也修煉到元宗境。”
聞媚放下茶盞,突然道:“聽說你是我未婚夫?”
寧哲洲愣住,不知道怎麼接這直白的話。
“不是嗎?”聞媚奇怪地看他。
寧哲洲終於察覺到不對,特別是聞媚那陌生的眼神,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到他,她對自己毫無印象。
“她的記憶被天聖門的聖主封印。”聞翹為他解釋,“等我夫君閉關出來,便給她解除禁制,恢復記憶。”
寧哲洲終於恍然,看向聞媚那張明豔嬌媚的臉蛋,突然想起離開東陵那晚,他約聞媚出來,兩人私底下解除婚約。
這婚約是兩家定下的,雖是父母媒妁之言,但也隨時可以解除,約束力並不重。
當時他的考量極多,決定不拖累她,私下與她協商解除婚約,之後他便離開東陵,也沒來得及同寧氏言明此事。估計在東陵的人眼裡,他和聞媚之間的婚約還是作數的。
寧哲洲心頭有些複雜,看著聞媚欲言又止。
“怎麼,有什麼內情嗎?”聞媚警覺地問,她跟在鳩爺身邊近一百年,為了活下來,養成謹慎小心的性格,任何蛛絲馬跡都能引起她的警惕。
寧哲洲最終決定如實告之:“離開東陵前,我們已私下協商解除婚約。”
周圍的人俱是一怔。
聞媚也怔了下,然後鬆口氣,那張燦若玫瑰的臉難得露出些許笑容,“如此甚好,多謝你告訴我這事。”
寧哲洲見狀,不僅沒有任何喜悅,反而心口悶悶的。
等寧哲洲三人離開後,師無命突然拍著桌子,高興起來。
“師哥哥,你高興什麼?”聞兔兔不解地問。
師無命嘿嘿地笑道:“當然高興啊,看來老天爺還是公平的,不是哪個男人都能平白得到一個漂亮的未婚妻。”
原來還惦記著這事呢。
幾人都覺得他很無聊,起身離開。
翌日開始,陸續有修煉者來到赤霄宗。
聖武殿的人暫時留在赤霄宗作客,並沒有急著離開的意思,顯然這次聖武殿應該有什麼大動作,而且和大陸有關。
聞翹也沒有急著去打探,反正人都在赤霄宗,總會知道的。
這期間,寧哲洲抽空去了一趟古漳山。
半個月後,他從古漳山歸來,來到聚翠峰,看著聞翹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就說。”聞翹很直白地說,不耐煩這種千言萬語在心口難開的模樣,她還是喜歡直接一些的。
寧哲洲被她的態度鎮住,終於道:“我見到父親他們了,聞三姑娘,多謝您。”
雖然聞翹和寧遇洲結為道侶,按關係來算,聞翹也算是“七弟媳”,不過大概是先前見面時,聞翹表現得太彪悍,讓寧哲洲莫名地沒辦法叫“七弟妹”,只能客氣禮貌地稱一聲“聞三姑娘”。
“這是夫君所為,我出力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