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裴青說,你今晚還上臺演出了啊?”
“嗯。”
她指著他微腫的臉:“這樣都敢上臺?”
他面無表情平靜回答:“別人聽的是caesar的聲音,不是看寇響的臉。”
楊吱點頭:“說的也是。”
兩個人相對無言地坐了會兒,寇響主動找了話題:“我把那人寫進詞裡diss了。”
“誰?”
“跟我動手那人。”
楊吱啞然失笑,這傢伙,跟孩子似的,打了架掛了彩,把人送進醫院不夠,還寫進詞裡diss,騷操作。
“太晚了,我得走了。”楊吱從高腳凳邊跳下來,指了指那白色口袋:“你的臉,記得擦點藥。”
寇響從裡面取出幾盒藥膏,隨手扔在邊上:“不會用。”
楊吱:……
不會看說明書的?
迫於無奈,她只好拆開了包裝盒,用棉籤蘸著軟膏,靠近了寇響的臉。
他坐在桌邊,俯身下來將臉整個湊近了她。
這是楊吱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寇響的臉,飛斜的眉毛,挺拔的鼻樑和鋒薄的唇,每一件放大來看,都是那樣完美無缺。他的單眼皮,單得極有男人味,少了精緻,多了幾分粗悍。
如果說唯獨的缺憾,應該就是那一條從左眼眼角之下蔓延的傷疤,淺淺淡淡。
從這條疤痕的顏色來看,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她一直很好奇這條疤痕的由來,可是不敢問。
她動作很輕,溫柔又剋制,將軟膏一點點塗蘸在他嘴角淤青的位置。軟膏冰冰涼涼,很束縛。
因為靠得太近,他能感受到她無比剋制的呼吸。
“不怕憋死了啊?”
楊吱:……
她撥出了一口氣,拍在他的臉上,輕輕柔柔。
“好了。”她放下藥膏,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背。
掌心灼燙,他的體溫一直很高。夜色裡,他就這樣緊緊攥著她,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楊吱不知所措。
“還有眼睛。”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立刻鬆開了她,然後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那裡還有淤青未化。
“說就說,動手做什麼。”她低聲咕噥埋怨著,然後換了新的棉籤,擦拭他的眼角淤青。
寇響垂著眸子望她,深墨色的眼眸裡,波瀾湧動。
她真的很香,那種淡淡的奶香味,不會讓男人神魂顛倒,卻能讓人安心。
“好了。”楊吱收了工,對他說道:“記得每天三次上藥,就像我剛剛那樣。”
寇響挑眉不答。
“記得了沒?”她重複。
“嗯”
“那我走了。”楊吱背上帆布書包,準備離開。
他“欸”了聲,叫住她:“你啊,走路就不能把背挺直了,含胸很難看知道嗎。”
楊吱:……
管得真寬啊。
“越是這樣,別人就越會說你。”
她攥緊了自己的雙肩帶,低聲說:“不要你管。”
寇響見過太多為自己胸部引以為傲的女人,倒是頭一次,見到會為自己胸部自卑的女人。
“沒什麼大不了的。”
楊吱做夢沒想到寇響居然會和她討論胸部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這話說的…好像真的沒什麼大不了似的。
“我不想說這個。”
看著她臊紅的臉,寇響無奈搖了搖頭,換了鞋走出房間:“送你回去。”
還是那輛摩托車,楊吱都沒想過,第一次怎麼就那麼自來熟地坐了他的車,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去學校,要是知道這件事的後遺症和影響,就是給她是個膽子,她也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