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你在北京辛辛苦苦幹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在行業裡有了點積累,真要是去了藜州,那這一切可就都付諸東流了。”
“雖然你現在呆在那兒挺好的,但是以後的事都是說不準的……”李珂不想澆冷水,她嘆了一口氣,由衷道:“不誇張地說,這是關乎人生的抉擇,要慎重再慎重,你千萬別一頭腦熱,不然真的後悔都來不及。”
袁雙知道李珂是為了自己好,只有真朋友才會說真心話。她扯起嘴角笑了下,頷首應道:“嗯,我知道。”
袁雙和李珂聊了會兒,結束通話影片後,她託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她二十歲的時候,渴望去大城市生活,所以不顧父母的反對,執意去了北京。這些年在那兒,她滿身疲憊,到後來都不知道是自己想留下還是為了一口氣而留下。她靠著一股拼勁,付出了時間、心血,總算是做出了點成績,說一點留戀都沒有是假的。
但同時她也舍不下“耕雲”,這裡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阿諛奉承,只有日升月落雲捲雲舒,還有人與人之間最純粹質樸的感情。在這兒生活的這段日子,可以說是她這幾年來最輕鬆愜意的時光。
袁雙覺得腦子裡有倆小人在打架,難分勝負,她一時取捨不下,不由幽幽地嘆了口氣。
正糾結間,楊平西回來了,他進了門,反手把旅店的門關上。袁雙回神,看到他手上提了個袋子,就問了句:“拿著什麼?”
“楊梅汁。”楊平西走近,把手上的一杯楊梅汁放在桌上,解釋道:“看到鎮上有人賣,就買了。”
楊平西說完坐下,袁雙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菸草氣息,她從菸草味的濃度上就可以判斷出,他是在進店前不久才抽的煙。楊平西的煙癮不大,偶爾會點一支,她沒放心上,拿了袋子裡的楊梅汁,用吸管一戳,吸了一口。
晚上喝了酒,楊梅汁酸酸的口感正好能中和掉酒精的味道。袁雙咬著吸管,餘光看到楊平西一直盯著自己,眼神幽深,不由雙頰一鼓,把嘴裡的楊梅汁嚥下去,笑問道:“你一直看著我幹嘛?想喝啊?”
“想喝你怎麼不多買一杯。”袁雙故意做出一副護食的姿態,說:“我可不會分給你。”
楊平西眸光微閃,低笑著說:“那我喝你嘴裡的。”
他說完不待袁雙做出反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頦兒,迫使她微微仰起頭。
一吻畢,楊平西撫了下袁雙的唇瓣,盯著她看了幾秒,才笑道:“不是很酸。”
袁雙喘著氣,覺得舌根都是麻的。她捧著一杯楊梅汁,張嘴想喝,又見楊平西虎視眈眈地盯著,好像她一喝,他就要從她嘴裡奪食。
“你喝吧。”
袁雙把吸管塞進楊平西的嘴裡,卻沒想到他花樣這麼多,自己喝了還來喂她。
一杯楊梅汁見底,袁雙已經有些缺氧了。
楊平西把人一抱,起身往房間走,邊走邊說:“今天晚上可以徹底放開了。”
今晚店裡就只有他們,不用再前瞻後顧左右提防。袁雙摟著楊平西,看著他問:“nancy不會是你故意支開的吧。”
楊平西挑眉一笑,垂眼說:“我只是‘隨口’告訴她,阿莎家的寨子裡有一棵百年的楓樹,比黎山上的所有樹都高。”
楊夕南是個攝影迷,就喜歡拍不一樣的景色,楓樹又是苗族的神樹,楊平西這麼說,她指定是會想去拍照的。
袁雙看著楊平西,數落他一句:“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這叫互相成全。”
袁雙憋著笑,“成全你的一己私慾?”
“是我們的。”楊平西開啟房門走進去,意味深長地問:“難道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