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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雙今天累極,洗完澡後整個人鬆散了下來,很快就犯困了。在接連打了幾個哈欠後,她結束了和李珂的線上聊天,不再和她爭論關於“旅途豔遇”的可行性,準備睡覺。
花橋上的人約莫是散了,外邊再沒有交談聲傳進來。袁雙關上窗戶,要關燈時發現床頭沒有開關,她嘆口氣,認命地走到門邊。
關了燈,房間頓時被黑暗吞沒,是實打實地伸手不見五指。袁雙覺得自己像是像掉進了某個黑洞裡,她心裡毛毛的,又把燈給開啟了。
房間的燈雖然瓦數不是特別高,但怎麼說也是白熾燈,晃眼,整夜開著她肯定睡不著,可關上燈她心裡又沒安全感,晚上睡不踏實。
袁雙分外糾結,她思索了下,走到牆邊,抬手敲了敲,又貼上去聽隔壁的動靜。
“睡了?”
袁雙嘟囔了句,正要再敲一敲,自己的房門卻響了。她冷不丁被嚇一跳,捂住心臟問:“誰啊?”
“我。”
是楊平西的聲音,袁雙開了門,瞪他,“你要嚇死我啊。”
“不是你找我嗎?”楊平西說著從外邊敲了敲牆壁。
袁雙順了口氣,看著他說正事:“這裡有夜燈嗎?”
“怕黑?”
袁雙沒承認,含糊應道:“我晚上習慣留盞小燈,不然睡不著。”
楊平西低頭,“一定要嗎?”
“最好是有。”
這裡不是正兒八經的民宿,楊平西估摸著是沒有夜燈這種東西,但他沒有一口回絕袁雙的請求,只說:“我去找找。”
老婦已經睡了,楊平西不好把人喊起來,他在三樓開著的房間裡看了看,沒找著檯燈,正要下樓找時餘光瞥到了挑廊另一頭的一座神龕。
袁雙坐在床邊整理自己包裡的東西,聽到人踩木板的聲音,立刻抬起頭,問:“有嗎?”
“嗯。”
楊平西走進房間,直奔床頭,把手上的燈放在床頭桌上。
袁雙看到楊平西放在桌上的燈,腦門一緊,耳邊響起了一陣梵音,頓時無語凝噎。
“這就是你找到的夜燈?”
“嗯。”
楊平西把燈插上電,回頭示意袁雙把房燈關了。
白熾燈一暗,房內唯一的光源就只有楊平西拿來的那盞電香爐,黑暗中,兩支電子蠟燭紅光四溢,中間的香爐還插著三根香,頂端幽幽發亮,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房間裡靜了三秒,楊平西咳了下說:“挺適合的,也不是特別亮,不晃眼。”
這燈是不亮,像是《大話西遊》裡唐僧唱“only you”時的燈光,簡直陰間配色。
“你認真的?”
“……嗯。”
袁雙藉著這暗沉沉的紅光,看著楊平西,有些崩潰地說:“楊平西,我和你有仇嗎?你這就想把我直接送走?”
楊平西也覺滑稽,忍笑道:“這燈是拜觀音的,很吉利。”
“這麼說你是想把我供起來?觀音娘娘答應了嗎?”
“我拿燈之前和她說了,娘娘普度眾生,不會不答應的。”
“……”袁雙抬起手,顫巍巍地指著香爐上的三根電子香,心驚膽戰地說:“這燈亮著我還敢躺下閉眼嗎?”
楊平西見袁雙滿面紅光,表情異彩紛呈,嘴角忍不住上揚。他別過頭,壓下了笑意才說:“沒有別的燈了,這個是最合適的,你將就下,就當是普通的夜燈。”
他話音剛落,電子蠟燭忽的閃了下,一時間竟像是真的燭火。
袁雙毛骨悚然,生怕這光把什麼東西給招來了。
她心裡發毛,搓著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說:“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