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作威作福,也是因為林勇強給他撐腰。
吳鋒宇家裡有錢,蘇新七好幾次見到林勇強勒索他,但他就是不反抗,跟古時候的附屬國一樣,定期上供求宗主庇護,林勇強壓榨他,他就去壓榨學校裡的學生,蘇新七很看不起吳鋒宇這種欺軟怕硬的行為。
陳鱘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他看向吳鋒宇,譏誚道:“這也是島上的規矩?”
林勇強一手夾著煙,指了指陳鱘,問吳鋒宇:“他也是中學的?看著眼生啊。”
吳鋒宇臉上無光,尷尬地低聲說:“他就是……陳鱘。”
林勇強意味深長地“哦”了聲,又猛地拍了下吳鋒宇的腦袋,“啪”的一聲十分清脆,“你個孬種,和大陸人比游泳都能輸,沙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說你是我的小弟我都嫌丟人。”
吳鋒宇被這麼羞辱,滿臉漲得通紅。
林勇強戳他腦門,“看什麼看,罩著你我都嫌跌份,以後保護費交雙倍,不然別想我幫你撐腰。”
蘇新七想到陳沅早上和她說過的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她拉了下陳鱘的衣袖,“走吧。”
“誒,才來怎麼就要走了。”林勇強低頭看了眼蘇新七的手,賤兮兮地說:“我還以為‘七公主’只喜歡那個聾子呢,看來是隻喜歡小白臉啊。”
“小白臉中看不中用,不如我這種糙漢子有勁,你去問問按摩店的,是不是這個道理,等你體驗過了就懂了。”
林勇強說完還比了個下流的手勢,跟著他的幾個小嘍囉擠眉弄眼地鬨笑出聲,把下作當有趣。
蘇新七身體一僵,還沒做出反應,陳鱘拉起她的帽子往她頭上一蓋,輕按了下她的腦袋,微僂著腰在她耳邊說:“走吧。”
蘇新七剛要回頭,陳鱘推了她一把。
“嗬,擱我這逞英雄呢,也不看看——”
林勇強說著往前走了幾步,才走近,陳鱘轉身,毫不猶豫地一個踢腿,直接踹上林勇強的腹部,他下腳狠,林勇強受不住力,往後一個趔趄,摔了個結實的屁股墩。
陳鱘扭頭,他拿眼神無聲示意,蘇新七隻猶豫了一秒,轉身離開。
“操。”林勇強大概是磕到尾骨了,五官痛得擠在一起,他爆粗口咒罵,指著陳鱘,大為光火,“給按住他,往死裡打。”
跟著他的幾個嘍囉齊衝上去,陳鱘為了健身練過跆拳道,知道怎麼躲閃和出招,林勇強的擁躉們也不是吃素的,畢竟都是在船上幹活的,力氣大,光靠蠻力也能壓制住人,陳鱘以一敵多,身上捱了幾下拳腳。
躲閃間,陳鱘臉上捱了一拳,他渾然不覺痛似的,眉頭都不皺一下,往旁吐了口血水,眼神一沉,抬腳直接踹上打他那人的命根子。
他越鬥越狠,下手快準狠,他是會打架的人,知道打人的哪兒最痛,所以那些人也沒在他這討到便宜。
林勇強沒想到陳鱘居然有兩下子,這麼多人都沒把他打趴下,他捂著屁股蛋,回頭衝吳鋒宇他們怒喊:“你們幾個孬子,傻站著看戲呢,還不一起上。”
吳鋒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看著陳鱘忽然一股熱血湧上心頭,他一咬牙,衝上前對著林勇強的屁股來了一腳,直接把他踹趴下了。
“宇哥……”瘦猴他們幾個都傻眼了。
吳鋒宇回過神看著趴在地上的林勇強也傻了,他剛才真是氣血上頭,沒忍住就幹了一直想幹的事,衝動了。
事已至此,吳鋒宇索性破罐破摔,他回頭衝瘦猴他們喊:“抄傢伙……幫陳鱘。”
陳鱘一人到底勢單力薄,對方前仆後繼,輪番消耗他的體力,就在他漸落下風之際,吳鋒宇他們一人操著一根檯球球杆衝上來,胡亂揮舞,林勇強一方的人見了,怒火更沸,有樣學樣,也找起了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