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看向蘇新七,“還是以前那個,大陸小夥,對吧?”
徐奶奶說的方言,陳鱘畢竟在島上呆過小半年,能聽個大概, 他看向徐奶奶,幾年不見,老人家蒼老了些,但精神仍然矍鑠,記憶力還不錯。
蘇新七噙著笑點了點頭。
徐奶奶回過頭,一臉慈祥,眼眉帶笑,“沒怎麼變,臉蛋還是漂亮的。”
蘇新七忍俊不禁,給陳鱘解釋:“奶奶說你長得帥。”
陳鱘挑了下眉。
蘇新七指了指桌上貼著的選單,“你看看想吃什麼。”
陳鱘掃了眼小選單,隨意點了一樣,“鍋邊糊。”
他抬眼,蘇新七想了下對徐奶奶說:“奶奶,兩份鍋邊糊,一份不加香菜。”
徐奶奶點點頭,看著陳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不吃香菜,奶奶記得的。”
“等著啊,奶奶給你們做去。”
徐奶奶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又走出來,拿了兩個土筍凍放在蘇新七和陳鱘那桌,熱情道:“奶奶送的,吃吧。”
她說完就進了廚房,蘇新七記得陳鱘不愛吃土筍凍,遂開口道:“你不吃土筍凍,兩個我都吃了吧。”
“不用。”陳鱘拿過一個碗,在桌上的餐具盒裡拿出兩個勺子,遞給蘇新七一個。
蘇新七接過,看著他說:“你以前不是嫌裡面是蟲子不吃的麼。”
陳鱘擓了一塊土筍凍直接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就嚥下去,只要不去想它的原材料是什麼,這東西其實口感還不錯。
“你不是說這玩意兒蛋白質多,我補補。”
蘇新七似是這才記起他運動員的身份,忽然回到現實,一時緊張起來,“你今天怎麼會有時間來島上?不用訓練嗎?”
“停訓了。”
陳鱘說得淡然,蘇新七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她身體微微前傾,語氣稍稍急促,“事情不是澄清了嗎?泳隊為什麼還要你停訓,是不是影響還沒完全消除,要不要我再——”
陳鱘直接剜了一勺土筍凍塞進蘇新七喋喋不休的嘴裡,“就是休息一段時間而已。”
“真的?”蘇新七言語含糊。
“嗯。”
蘇新七把食物嚥下,又問:“什麼時候回去?”
“不急。”陳鱘見蘇新七還是一臉憂心忡忡,彷彿他在騙她一樣,他放下勺子,和她解釋清楚,“老沈讓我休息一段時間,調整下狀態再回去,冬訓的訓練任務本來就比較輕鬆,明年夏訓才是重點。”
蘇新七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徐奶奶很快就端上了兩碗鍋邊糊,蘇新七把沒有香菜的那碗推到陳鱘那,笑著調侃了句:“你蟲子都願意吃了,怎麼還不吃香菜?”
“受不了那個味道。”陳鱘拿勺攪了下湯水,抬眼見蘇新七一直盯著他看,忍不住道:“看我幹什麼?”
“覺得不真實。”蘇新七實話實說:“我們上一回一起來徐奶奶家吃飯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我還以為,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和你一起來了。”
她這話說得迂曲,她不敢直接問他,是不是已經不介意以前的事了,是不是接受她的道歉了。
五年的分離造成的情感缺失是真實存在的,他們沒辦法短時間內就將缺口彌合填補。
陳鱘默了片刻,示意她,“吃飯,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句話不是承諾勝似承諾,蘇新七莞爾,覆在心頭的陰翳散去,心情豁然開朗。
島上現在和外界的聯絡很密切,網路也很發達了,像陳鱘這樣的名人,就算不關注體育新聞的人,只要會上網基本都認識他,何況昨天的事鬧那麼大,蘇新七都出了名,更勿論陳鱘。
吃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