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電話給羅粵。
羅粵大概猜出她來電的目的,接通後就說:“我也聯絡不上他,老沈也沒接電話,估計還在和泳聯溝通呢,陳鱘不會嗑藥的,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你先別太擔心。”
雖然羅粵這樣說,蘇新七還是慌得不行,陳沅見她六神無主,拉著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坐著。
蘇新七緩過神來,又嘗試著給陳鱘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現在他肯定忙,你先別太著急。”陳沅安慰道。
現在除了等也沒別的辦法,蘇新七拿著手機去刷陳鱘的報道,所有的媒體都猜測他或有被禁賽的可能。
她又去看網上的評論,現在整體風向都是向著陳鱘的,他的泳迷都不相信他嗑藥了,但還有小部分人趁機踩他一腳,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蘇新七看了氣上心頭,一條條地駁斥回去。
“小七你看,又有一條與陳鱘相關的詞條在上升,還是負面的。”陳沅忽然說。
蘇新七翻了翻,就看到了“陳鱘命案”這一詞條,她腦袋一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點進去翻看,有一個自稱是陳鱘前隊友的博主在網上爆料,說陳鱘和兩個命案有關係。
“陳鱘以前在省隊的時候就特別傲,仗著成績好,目中無人,連教練都不放在眼裡,他那時候和隊裡很多人的關係都不太好,尤其是付聰,他們一個學校的,成績又是隊裡最好的,算是競爭對手,比賽的時候經常槓上,私底下也不對付,付聰出事前,他們還打了一架,陳鱘先動的手,事情鬧得挺大,兩人都被停訓了一段時間。沒過多久,付聰就出事了,從學校教學樓掉下去的,他的父母懷疑他是被人蓄意推下去的,警察調查的時候知道付聰生前和陳鱘有矛盾,就對陳鱘進行了調查。”
“具體怎麼個調查法咱也不知道,反正警方最後出的公告是付聰系失足跌落,付聰的父母一直不肯相信,來泳隊鬧了好久,說泳隊包庇陳鱘,不過叔叔阿姨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好好的一個人,失足跌落,誰聽了能信啊,而且時機又那麼巧,正好在國家隊選拔名額公佈前,陳鱘嫌疑最大,我記得那陣子隊裡雞鳴狗跳的,基地門口每天都有媒體記者守著,都沒辦法正常訓練,後來泳隊為了平息這件事,就讓陳鱘暫時離隊了。”
“第二件命案我也是聽說的,陳鱘離了隊之後轉學去了沙島,在島上的中學讀了一學期,他寄住在他爸的一個朋友家,他爸朋友有個兒子,跟他一個年紀,為了方便就叫他a吧,高三畢業後,a在島上離奇死亡,陳鱘又成了嫌疑人,不過最後也是沒什麼事,瀟瀟灑灑地出了國,還順利地進了國家隊。”
“陳鱘短短半年內,兩次成為命案嫌疑人,現在成了世界冠軍,是不是有點意思?”
蘇新七看完這個博主的發文,後背沁出了一層冷汗,拿著手機的手都控制不住在顫抖,她咬著唇,臉上都沒什麼血色。
這個博主行文的導向性非常強,用詞也十分戲劇化,很多關鍵細節他都沒寫出來,比如陳鱘和付聰打架的原因,警方出示的公告,還有沙島的事他也是道聽途說的,都沒考證過,陳鱘進國家隊的機會也不是輕輕鬆鬆就獲得的,文章通篇看下來給人的觀感就是陳鱘殺了兩個人後全身而退,最後還功成名就了。
“你看底下的評論。”陳沅皺著眉說。
蘇新七點進去看評論,熱評第一條的人自稱是沙島的島民,他還發了一張沙島中學校門的照片,言之鑿鑿地說自己可以證明,陳鱘就是殺了李祉舟的兇手,原因是他們喜歡上了同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和李祉舟是青梅竹馬,感情很要好。
熱評第一那人的頭像是艘船,蘇新七點開看了眼,頓時有種吃了蒼蠅的噁心感,那艘船她認得,林家的船。
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