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鱘繃著臉,羅粵見狀一頭霧水,但還是出言建議:“你要是真有事, 我把她的住址告訴你,你直接去找她。”
“看你這樣,她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踩了你的底線?”羅粵試探道。
陳鱘抬手按了下太陽穴,緩了緩情緒,逼自己冷靜下來。
其實細想下,他和蘇新七之間的陰差陽錯也怪不到鄭舒苑身上, 當年他是帶著滿腔的憤怒離開沙島的,才離島那段時間他整日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誰也不想見,他能理解父母為什麼會把她擋在門外,他沒對鄭舒苑說過永遠不想見到蘇新七,但在當時的情緒下,即使這話不是從她口中說出的,他也大有可能會當著蘇新七的面這樣說。
他人只是這段感情走向消亡的催化劑,真正的原因還是在他們自己身上。
陳鱘斂起情緒,表情恢復平靜,見羅粵還等著他表態,回了句:“不用了。”
“你這情緒變化挺快啊,剛上來那臉色我還以為你吃火藥了,氣勢洶洶的。”
陳鱘沒多解釋,岔開話問:“我的黑王呢?”
“在那。”羅粵指了指辦公室的角落。
陳鱘走過去,往飼養箱裡看了看,一條通體黝黑髮亮的黑王蛇正盤繞在裡面,它似乎認人,看到陳鱘時立起了身子,吐了吐信子,他開啟蓋子,把手探進去,黑王蛇立刻纏上了他的手,在他掌心盤成一團。
“餵了嗎?”
羅粵點了下頭,“一隻小乳鼠,聽你的,沒讓它吃太多。”
陳鱘摸了摸蛇,羅粵忍不住吐槽:“你要在我這寄養多久,我女朋友怵這玩意兒,上回它‘越獄’,纏在房間的檯燈上,就看著我們……別說她了,我都嚇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