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低聲說:“高考結束,行了吧。”
陳鱘還算滿意。
蘇新七推開他,“你先出去。”
陳鱘也不再招惹,開了門大大方方地走出去,蘇新七小心翼翼地往外瞄了眼,看到洗手間門關著,這才迅速從房裡出來,站在大廳裡,裝作一副剛到沒多久的模樣。
陳鱘去廚房倒了杯水喝,看到蘇新七欲蓋彌彰的舉動不由嗤笑。
他從廚房出來,把一盒牛奶塞給她,語氣還有點不爽快,“一起上學可以,我只能讓到這,你自覺點。”
蘇新七把牛奶塞進書包裡,時刻注意著洗手間的動靜,她很緊張,擔心祉舟隨時會出來,所以對陳鱘的話也只是敷衍地點點頭。
她見他還站著不走,皺了下眉,“還有什麼事?”
陳鱘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煞有介事地說:“嘴巴好像腫了。”
蘇新七一驚,抬手去摸,轉眼看到他眼神揶揄,嘴角噙著得志的笑,這才反應過來他在唬她,一時氣惱,瞪他一眼。
陳鱘低笑,捏了下她的臉,“中午一起吃飯。”
他沒給她回絕的機會,說完就走了。
陳鱘離開後沒多久,李祉舟從洗手間出來,看到蘇新七站在客廳時他愣了下。
“昨晚又看星星去了?”蘇新七笑著說。
李祉舟默了片刻,走向自己的房間,“我去拿書包。”
蘇新七輕嘆一口氣。
李祉舟揹著包從房間裡出來,又去廚房隨便拿了點吃的,“我們走吧。”
蘇新七跟上他,忽看到他耳朵空空,怔了下拉住他,等他看過來才說:“你是不是忘戴助聽器了?”
“沒有。”李祉舟回道:“我放書包裡了。”
蘇新七有些著急,“你的耳朵又疼了?”
李祉舟搖搖頭,表情顯得寡淡,“戴久了耳朵悶。”
蘇新七仍是擔心,也不知道他這話是不是託詞,明明以前天天戴他也沒說過悶。
“要不要去衛生院找‘赤腳爺爺’看看?”
“不用了。”李祉舟見蘇新七面露擔憂,露出一個安慰性的淡笑,“我沒事,不用擔心。”
蘇新七聽他這麼說只好作罷,仍是不放心地叮囑了句,“要是耳朵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別忍著。”
她頓了下,看著他真摯地說:“不開心也要和我說,知道嗎?”
李祉舟恍了下神,緘默片刻後點了下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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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新七到了班上,陳沅比她先到,看見她就招手。
“前天晚上大暴雨,斷電,嚇死我了。”陳沅不無抱怨地說:“颱風季不還沒到麼,怎麼雨下那麼大,還挑週六晚上下,這要是讀書的時候下,還能混個假期。”
“你昨天都幹嘛了?不用說,肯定在複習。”她嘆口氣,“我要是有你一半認真就好了,可是這知識它就是不進腦子啊。”
蘇新七把書包放好,對陳沅的抱怨只輕輕地置以一笑。
她從書包裡拿出筆袋和書本,看到包裡的牛奶時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拿了出來,放在了桌角上。
陳沅看到那盒牛奶時眼睛都直了,她覷了覷蘇新七,乾嚥了下,湊過去問:“你和陳鱘,那個,是不是……在一起了?”
“保密。”
“誒?”
“這件事,替我保密。”
陳沅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你們真……”
她意識到什麼,立刻壓低聲:“在一起了?”
蘇新七沒否認,“嗯。”
陳沅驚訝地捂住嘴,“上次放學你們不還鬧彆扭呢嘛,怎麼一天不見,就牽手成功了……發生了什麼,速速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