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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新七如實說:“他在邊上。”
陳鱘隨手薅了下溼發,看向她。
“這樣啊。”蘇母頓了下說:“那你晚上請他來我們家吃個飯?”
蘇新七望向陳鱘,他點了下頭。
“好。”蘇新七回道:“我晚上帶他回去。”
和母親打了招呼,蘇新七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還給陳鱘,想了下還是問道:“晚上真的要去我家嗎?我爸媽……估計是有話要對你說,他們要說什麼我其實都猜得到,你不去也沒關係的,我會和他們好好說的。”
陳鱘笑了笑,語氣輕鬆,“這頓‘鴻門宴’都拖了那麼久了,不能再推了。”
如果不是五年前突發變故,陳鱘本來應該在端午過後的第二天晚上去蘇家吃飯的,他見蘇新七面上仍有憂色,拿過浴巾往她頭上一罩,幫她擦著頭髮,“早晚都要和你爸媽見一面的,有什麼好擔心的?怕你爸揍我啊?”
蘇新七的聲音悶在浴巾下,“我怕你會不自在。”
“又不是沒去過你家,我以前也見過你爸媽,你媽媽還挺喜歡我的,而且……”陳鱘話裡透著笑,把浴巾往後挪,露出她的臉,“你不是在麼。”
今晚是一個考驗,蘇新七見陳鱘這麼說了,也就不再糾結,莞爾一笑說:“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捱揍的。”
她一笑,整張臉愈加嬌妍姝麗,陳鱘眼眸微動,揪著浴巾的兩邊把人往自己這一拉,低下頭就親上去。
蘇新七雙膝並著坐在床上,仰著頭回應他,正好這時隔壁傳來了動靜,且聲音越來越大,話語越來越放浪,她眼睫微顫,忍不住睜開眼,一隻手搭上陳鱘的腰。
陳鱘像是被馬蜂蜇了,身體倏地往後和她拉開距離,迅速按住她的手。
蘇新七看著他,有些莫名,陳鱘喘了口氣說:“怕你沒力氣,先吃飯。”
蘇新七眨了下眼,“你累了?”
陳鱘抬手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眼神警告,語氣危險,“別激我,不然下午你哪都去不了。”
蘇新七見好就收,再不招惹,老老實實地坐在床上等飯吃。
賓館的隔音一如從前,差得不行,隔壁房間久不見消停,蘇新七雖然是經人事的人了,但臉皮薄,聽著活春宮耳朵都要滴血。
陳鱘看她一眼,起身把房裡的電視開了,不得不說,賓館的硬體裝置還是有所改善的,現在的電視已經連了網,不需要再放碟了。
他隨意挑了部電影,點開後把聲音調大,轉過身時看到蘇新七在笑,他被感染著也笑了下,又覺得莫名,“笑什麼?”
“我想起以前的事了。”蘇新七忍俊不禁,“我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太傻了,但是現在想想還挺可愛的。”
他們之間這麼關鍵的節點陳鱘自然還記得,他走到床邊重新坐下,看著她問:“在這看的那部電影還記得嗎?”
蘇新七點點頭。
陳鱘雙手往後撐在床上,歪著頭看她,“那天晚上我去找來看了。”
他唇角一勾,笑得焉壞焉壞的,“然後想著你……”
陳鱘的眼神暗示性極強,他故意沒把話說透,留下想象空間,然後惡趣味地看著蘇新七的耳朵再一次泛紅。
蘇新七覺得他們該做的都做了,聽到這樣的話本不應該害羞才對,可她就是忍不住臉紅心跳,好像一下子代入了十七歲的自己,聽著陳鱘耍流氓,無力招架,只能毫無攻擊力地嗔一句:“混蛋。”
陳鱘哼笑,目光往下,她身上穿著他的衣服,頭髮溼噠噠的,髮梢的水滴濡溼了胸口的那片布料,她跪坐著,衣襬堪堪遮住腿根,要露不露的十分勾人,偏偏臉上又純得要死,他眸光微黯,正要有所動作,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