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鋒銳程度不用我瞎吹,您自己試一試就知道了。”
“特別對蟲族有奇效,您一定要收藏好了,可別拿出來切水果什麼的,那暴殄天物了。”
“哪怕不是針對蟲族,如果有別人膽敢刺殺您什麼的,您在最後一刻掏出這匕首,隨便扎對方一個透心涼不成問題。”
“完全可以當做您的殺手鐧!”
權與訓嘴角抽了抽,心想,幹嘛總是想著他會被人暗殺?
就不能想點好的?
再說他權與訓作為權氏家族的繼承人,從小到大,經歷過的各種刺殺暗殺少了嗎?
他有對誰說過嗎?
不就是因為這些事情,他早就熟悉到不值得對外人道的程度。
權氏對他的保護,也到了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地步。
哪裡需要自己最後用殺手鐧來保護自己……
可再一想,這隻能是夏初見本人的經歷。
她家世普通,但又有點“神異”在身上,估計從小到大,也經歷過不少這樣的算計吧……
她從由己推人,為他著想,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致了。
這麼一想,權與訓心裡的感覺更加怪異,彷彿是有噬心蟲鑽到他心裡,密密麻麻的嗜咬,最後把他的心,咬成了一個元寶的形狀……
這特麼都想的什麼玩意兒?!
權與訓忙閉了閉眼,甩掉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深吸一口氣,說:“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珍藏,絕對不用它削水果。”
頓了頓,又問:“你跟蟲族打過仗?是在這邊,還是去過蟲族那邊?”
夏初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笑眯眯地說:“我是軍人,我做了軍人該做的事。”權與訓深深看她一眼,點點頭,說:“嗯,你保重,我先走了。”
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只得快步離開夏初見的家,到了門口,幾乎小跑出來,快步回到自己的飛行器裡。
然後啟動了飛行器,讓飛行器自動飛行。
權與訓閉上眼睛,靠在駕駛座上,手掌無意識間,把那柄裝在刀鞘裡的匕首,緊緊握在胸前,靠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他緊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秘密。
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跟人分享。
……
夏初見看見權與訓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納悶說:“權大首席怎麼回事?是元老院那邊突然有急事嗎?”
七祿在她耳邊認真說:“……可能是怕主人改主意,那麼好的匕首,萬一主人還是要錢,他可能真的要傾家蕩產。”
夏初見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有點心虛說:“……那個,剛才確實差一點就把那日月乾坤鉞賣給他了。可見他其實也不想買。”
七祿說:“應該不想買,他不是霍帥那樣的人,也不是素大師那樣的機甲大師,所以不感興趣也是正常的。”
夏初見說:“學到了,以後別以己度人,覺得自己喜歡,別人也喜歡。”
“不過,這也證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那麼好的日月乾坤鉞,當然要留給真正喜歡它的人。”
她反手指了指自己。
七祿在旁邊捧哏:“主人說得對!主人才是日月乾坤鉞最好的主人!”
夏初見笑而不語。
沒多久,素不言也到了。
他一進門就大聲說:“初見!那個影片是不是你?能不能把那口器給我一根啊?!”
夏初見微笑站在客廳。
面前的茶几上,真的擺著兩根金蚊族口器,和兩柄黑螂族的前肢刀。
素不言的視線一下子就被這四樣東西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