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她拿著那些口供先去燕譽堂跟王氏通氣。
王氏剛剛小睡了一會兒,起來之後去浴房沐浴。此時正坐在妝臺前讓大丫鬟玉桂給她擦頭髮。
看見盛思顏一臉疲倦地進來,王氏笑道:“怎麼啦?難道有難事?”
盛思顏將那些口供給王氏看,搖頭道:“昌遠侯想要爵位,我理解他。畢竟世襲罔替的國公爵確實難得,而且規定了只有四個。不封第五個。所以不拉下一家,他上不了位。但是,他這樣偷偷摸摸從別人家偷東西,算怎麼回事呢?”
這已經趨於下作了。
昌遠侯府怎麼說,都曾經是後族,而且以前也算是大族,雖然沒有四大國公府傳承悠久,但在整個大夏皇朝的世家大族裡,也算是數一數二。
王氏就著盛思顏的手,一目十行地看了看那些口供,點點頭:“應該沒有撒謊,都在這上頭了。”又道:“你以為昌遠侯要國公這個爵位是做什麼?除了權勢,那就是為了錢財了。千里為官只為財嘛。大夏皇朝一千多年,只有咱們四大家族和皇室是一直長盛不衰。哪一家勳貴的積累有我們多?他們自然是眼紅的。而且我們盛家……這些年實在是太大意了。”
盛思顏瞭然,嘆息道:“是啊。就像一個拿著無價之寶招搖過市的孩童,根本就守不住財的。”
盛家這樣豪富,卻沒有掌握與這種豪富共生的權勢,是免不了要被人修理的。
醫術通神有什麼用?又不是每個達官貴人都會生那些疑難雜症……
不過盛思顏很好奇。她的祖父盛老爺子不像是沒成算的人,怎地沒有絲毫打算呢?
王氏卻笑了笑,道:“也不能這麼說,盛家,有自己的倚仗。不然你以為以盛家向來只出大夫的這種人家,也能穩坐國公的寶座長達千年?!”
“有倚仗?可是……皇室照殺不誤啊。”盛思顏攤手,“爹是漏網之魚,是祖父有先見之明吧?”說著這個,盛思顏忍不住又想起那個給盛七爺批命的和尚,真的這麼厲害?
王氏對盛思顏的後半句話避而不談,只搖了搖頭。“其實,咱們盛家二十多年前那場殺戮,完全是因為先帝突然成了‘活死人’的緣故。但凡先帝能說句話,太后也不敢殺盛家那麼多人。更不敢殺你祖父。”
“這是幾個意思?”盛思顏聽得大奇,總覺得王氏話裡有話。
王氏笑了笑,“有些事情,只有皇帝知道。就像咱們四大國公府,有些事情,也只有襲了國公爵的人才知道。”
盛思顏立即反應過來,“先帝病得太急,有些話來不及說?那爹呢?盛國公的秘密,爹知道嗎?”
王氏搖搖頭,“他應該是不知道。我們本來把希望都寄託在先帝身上。只要能救活他,很多事情都能真相大白。而我們盛家對大夏皇朝的重要性,也會由大夏皇帝一代一代往下傳。可是這一次,似乎要斷了傳承了……”
“難道盛國公府,也要斷了傳承?”盛思顏喃喃地道。因為盛老爺子死的時候。盛七爺還在廟裡。
有些事情,到底有沒有跟他說起過呢?
還有,皇室裡面,真的沒有別的法子把有些只有皇帝才知道的秘密傳下去嗎?
盛思顏是不信的。這些可能,連她都想到了,大夏皇朝開國的那些天驕人精們,更是不會大意到忘了這一層。
“娘。其實您覺不覺得,這昌遠侯府,也許不只是貪銀子那麼簡單吧?您看看,我總覺得,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等下我要去庫房再看看。”盛思顏看著那些婢女的口供,深思說道。
王氏忙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好了,這件事不要說與任何人知道。”頓了頓,王氏又強調,“連周小將軍都不能說,聽見沒有?”
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