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想過其中的蹊蹺之處。”
鷹愁澗的人大多不識字,沒人起“思顏”這樣文縐縐的名字。
他們大多都只會起如同盛寧芳他們以前的那種名字,大丫、大郎、二郎……
還有這肚兜。更不是鷹愁澗的人拿得出來的布料。
可惜等她想清楚這一切的時候,她已經在王家村安家了。
“還是等一等吧。思顏是我們的女兒,你親手將她養大,我雖然跟她相處的時間沒有你長,可是我跟她格外投契。就算是跟親生女兒,也沒有那樣合得來。”盛七爺感慨地道。
說起“親生女兒”,王氏目光一凝,決定也不隱瞞下去了。
盛思顏那一天提議要驗盛寧松和盛寧芳的身份的時候,王氏不肯,是擔心會把盛思顏的身世牽扯出來。
為打老鼠傷了玉瓶,她可不會做這樣的事。
但是現在盛思顏的身世大概要保不住了,她又何必再替盛寧松和盛寧芳遮掩?
而且鷹愁澗的事,十有*跟這兩人脫不開干係。
王氏想起來,這兩人在不久前曾經出來見人,跟很多人攀談過……
做人果然是不能太好心。
王氏恨恨地想著,一邊道:“七爺,說起親生女兒,您有沒有覺得,寧松的模樣,跟您和塗氏都長得不像?”
盛七爺捻鬚回憶著盛寧松的樣子,兩眼眯了眯,“……是不太像。你什麼意思?”
“我倒是想有些意思,但是又怕傷了老爺的臉面。”王氏似笑非笑地道。
盛七爺會過意來,倒抽一口涼氣,“不會吧?塗氏這個賤人有這麼大膽子偷人?!”
他聽出來,王氏暗示這兩個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種!
這可不同王氏和盛思顏的情形。
他充分信任王氏,但是塗氏……他可不敢打保票。
在他跟塗氏的那十年裡,他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且,他們盛家從來沒有出過雙生子,塗家,據他所知,也沒有雙生子。
這樣一想,就更可疑了。
盛七爺臉色陰沉,道:“若是為姦夫養孩子,才是傷我的臉面!”
至於戴綠帽子神馬的,其實無關緊要。因為按照大夏人的想法,一般只有老婆偷人,男人才被認為是戴了綠帽子。
妾室又不是老婆,如果她偷人,對於男人只是臉面有些不好看而已。——要給男人戴綠帽子,妾室還不夠格。
這種偷人的妾室,會被直接沉潭了事,孽種趕出家門,或者賣為僕役奴婢。
說完盛七爺又跺腳道:“嗐,你不早說?!不然咱們就以此回絕昌遠侯府,不讓他們定親了!”
王氏嗤地一笑,“他們願意把嫡女嫁給妾室生的野種,關我們什麼事?依我說,等嫁過來再說,橫豎現在事情多,要是吵嚷出來,反而對思顏不利。”
會讓盛國公府再一次成為風尖浪口,反而加重大家對盛思顏的懷疑。
盛七爺重重地嘆息一聲,“便宜這兩個孽種了!”說完又道:“既然知道了他們的身世,我也不想供著他們了。我明日就讓人把寧松接回來,還有寧芳,一起送到鄉下的莊子看管起來,不許他們再生事了。”
王氏倒是搖頭,“這樣不好。說了暫時不吵嚷出來,就不要多此一舉了。你放心,這些事我來處置。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請出滴血石,驗一驗他們的血脈吧。”
盛家的滴血石,可以驗直系親人的血脈,本來是為了防備四大家族和皇室的人聯姻用的,也是從祖上傳下來的,用法十分複雜,但是非常有效。
“嗯,是得慎重。”盛七爺點點頭,“你全權處置吧。最近這些天,我會住在宮裡面,家裡的事,你就別操心